主治醫生輕咳一聲,看了傅雋川一眼,琢磨著說:“暫時還不能出院。”
顧小漠失落地“哦”了一聲,然後又仔細地詢問傅雋川的病情,主治醫生沒回應多少,就走了。
顧小漠皺著眉頭。
傅雋川說:“怎麼?醫生讓我晚點出院,你不高興?”
“不是啦。”顧小漠說,“是我覺得醫生怪怪的,好像有點避重就輕的感覺。”
傅雋川眸色微閃,說:“也許他忙著去查房。”
“哦哦。”
“今天還需要繼續工作嗎?”
“嗯。”
顧小漠今天工作結束得比較早,兩人吃過飯後,距離顧小漠去接念念還有好長一段時間。
見顧小漠有點無聊,傅雋川提議:“要不去看場電影?”
“電影?”顧小漠眨了眨眼睛。
傅雋川拉開床頭櫃,從中取出兩張電影票,說:“有人送了我兩張電影票。”
顧小漠接過一看,是電影《青年的你》的電影票。顧小漠這幾天上網有看到別人在推薦,主演是張元靜……
“……這票是誰送的啊?”顧小漠呐呐問。
傅雋川說:“是張元靜。”
“哦。”顧小漠捏著兩張票翻來覆去地看著,她忽然想起昨天傅雋衡告誡過她的話,情緒不由低落下來。“她什麼時候送你的?”
傅雋川沒多想,直接回答道:“昨晚。”
顧小漠想起廚房裏多出的一副碗筷,不由又問:“她是不是常常來啊?”
傅雋川說:“還好。”
“感覺有點奇怪。”顧小漠呐呐說。
傅雋川皺了眉:“什麼意思?”
“你很少會和其他女生走這麼近的。”顧小漠忍不住說,“如果你對她有意,不用瞞著我,我——”
“顧小漠,你能不能對我有點基本的信任?”
顧小漠呼吸一滯。
“過來。”傅雋川朝顧小漠伸出手。
顧小漠低著頭走到傅雋川身邊,傅雋川坐在床上,雙腿分立在顧小漠身體兩側,認真地看著顧小漠說:“你也太高估我了。”
顧小漠怔怔地抬頭。
傅雋川說:“我這種阿斯伯格綜合征者,連一個女朋友的感情都處理不好,你竟然覺得我能處理兩個。”
顧小漠噗呲一聲笑了。
“還去不去看電影?”
“去。”顧小漠抱著傅雋川的脖子說。
傅雋川眸色晦暗地看著顧小漠粉嫩的耳垂,情不自禁地箍住顧小漠的腰,曖昧地啞聲道:“那先辦點別的事。”
事後,兩人一起從醫院偷溜去電影院。
這還是兩人第一次一起看電影,顧小漠見別的情侶都捧著爆米花進場,於是扭頭問傅雋川:“傅先生,我們要不要買點爆米花?”
傅雋川握著顧小漠的手在手裏捏著,聽了顧小漠的話,他挑眉:“你怎麼又喊我傅先生。”
顧小漠撓撓頭問:“那叫你什麼?”傅雋川?傅大哥?雋川哥?都好奇怪的樣子……
傅雋川傾下身來,在顧小漠耳邊低聲說:“剛才聽你喊了好幾聲‘師兄’,好像還不賴。”
剛才?
指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