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出去吧。”傅雋川站起身要走。

段秀穎站起來,攔著追問:“為什麼?”

傅雋川定定地看著段秀穎,看得段秀穎心虛得偏開視線,傅雋川落下一句:“你知道的。”便讓餘凱定進來送客了。

段秀穎幾乎是被趕出來的,麵子裏子都沒有了。

“傅大哥發現了什麼……”段秀穎心虛地自言自語。

下午六點,餘凱定來接顧小漠,顧小漠閉門不出。

餘凱定說:“太太,你別讓我為難,我們有的是辦法……”

“好啊,那就一起鬧吧。”顧小漠從房間裏出來,說,“鬧得鶴園也聽見的程度。”

餘凱定驚了驚。

“我回傅家的事,傅老先生還不知道吧?”顧小漠威脅著說,“如果他知道我在這裏,他身體受不受得住?”其實顧小漠隻是虛張聲勢,就算餘凱定要硬來,她也不敢嚷嚷到傅老先生知道的程度,畢竟那也是一條生命,真被她氣壞了,那她這輩子都會愧疚的。

但餘凱定顯然投鼠忌器,問:“太太究竟要怎樣?”

“我要一個去做骨髓配對的具體日期。”顧小漠說。

餘凱定隻好打電話跟傅雋川商量,最後給出“出差回來的第二天去做骨髓配對”的承諾,顧小漠這才上了餘凱定的車,和傅雋川在機場彙合。

大家臉上都不是很愉快,自然也不能愉快交談。

傅雋川全程冷著一張臉,艙門一關,顧小漠懷疑自己來的是冰櫃。

顧小漠別扭地坐在傅雋川對麵,不停給自己作心理建設,傅雋川是紙老虎,別怕他別怕他。然後顧小漠就拿出電腦,手寫板等物,準備開展工作。

傅雋川上飛機之前被顧小漠氣得夠嗆,正窩火,見顧小漠一副沒事人似的,他心裏越發不平衡。

氣氛正冷滯,空姐推著小車來,問他們要喝些什麼,顧小漠要了一杯白開水,傅雋川不開口,顧小漠怕空姐為難,就說:“他跟我一樣。”

傅雋川不執一詞。

空姐禮貌地給出兩杯白開水,彎腰遞給傅雋川時,連顧小漠都瞥見了那偉岸的事業線。

看來傅雋川到哪裏都有美女前仆後繼地獻身啊。

顧小漠嘟著嘴,懨懨地喝著白開水,餘光撇著傅雋川的反應。

傅雋川看都沒看那空姐,垂眸拿著白開水,眉擰得緊緊的。

顧小漠心情莫名好了一點兒。

而後傅雋川要了一包瓜子,就讓空姐走了。

空姐失落地離開。

“剝。”傅雋川將那包瓜子推到顧小漠麵前,麵無表情地吩咐。

顧小漠說:“你能不能自己解決,我的工作真的很急。”

“不能。”傅雋川直接回應。

顧小漠氣噎,好半響,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撕開那包瓜子,準備給傅雋川剝,結果用力過猛,那一整包瓜子猶如天女散花一般,撒得到處都是。

顧小漠的身體,傅雋川的身上,到處都是。

傅雋川直接氣笑了。

顧小漠慫得一逼:“如果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傅雋川皮笑肉不笑地靠坐在奢華的椅子上,反問:“你覺得我該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