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好的,您去忙……”
在一陣諒解聲中,傅雋川“溫柔”而堅定地把顧小漠帶出包間,來到他的賓利車上。
車門一關上,傅雋川臉上溫柔的表情蕩然無存,車內的溫度直降一百度,顧小漠冷到要發抖。
“能耐了,敢甩我一臉鈔票。”傅雋川無波無瀾的眼神涼涼地落在顧小漠身上。
在包間被傅雋川用這樣的眼神看了一眼,顧小漠的理智便回到了及格線上,現在更是沒了怒氣,隻有戰戰兢兢。
“我也不是故意的,放下去的時候有點用力了而已……”
“而已?”傅雋川挑眉,冷冷道,“那個房間裏,每一個都是傅氏的合作夥伴,你當著他們的麵甩我一臉鈔票,你說我以後怎麼跟他們相處?”
顧小漠說不出答案。
就在這時,車窗被敲響。
傅雋川冷冷看了顧小漠一眼,摁下車窗升降鍵,一疊厚厚的鈔票伸了進來。
“傅先生,一共兩萬八千八。”窗外是餘凱定的聲音。
傅雋川伸出長臂,接過鈔票,又升起車窗。而後,在顧小漠戰戰兢兢的視線裏,傅雋川不疾不徐,一張一張地數著百元紅鈔。
“兩萬八千八,我數清楚了。”傅雋川說。
顧小漠心裏一陣陣懊悔,早知如此,她就該忍住怒氣……#@$&
“顧小漠,你說我該怎麼罰你,我心情才能舒暢起來?”傅雋川語氣涼涼地問,顧小漠背脊發涼,遲遲沒有回應他,他便摸出手機,自言自語,“滿清十大酷刑是什麼來著——”
顧小漠顫顫地抬手蓋住傅雋川的手機屏幕,傅雋川緩緩抬眸,顧小漠腦海裏閃過無數恐怖的刑罰,她吞了吞唾沫,道:“你不是當眾讓我折成愛心嗎?”
“給自己找台階下的話你也信?”
“嗬嗬。”顧小漠幹笑道,“話都說出口了,如果改天他們來找你,沒在你辦公室看到這罐愛心,你不是更沒麵子嗎?”
傅雋川也跟著“嗬嗬”兩聲。%&(&
場麵尷尬極了。
為了活命的顧小漠扭亮車後座的頂燈,抽走傅雋川手裏的一張紅色鈔票,開始折起來,結果沒幾下就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了。
傅雋川似笑非笑地抬起手,看著手表說:“給你三分鍾的時間,三分鍾之內沒有折完,你就完了。”
顧小漠立刻用手機搜索折愛心的視頻,修長的雙手翻飛著,飛速折出一枚枚愛心,放在她與傅雋川座位之間。
傅雋川拿起其中一枚端詳。
短短幾秒的學習時間,顧小漠便折得很好了,簡直可以說得上是完美對稱。
傅雋川想起自己最初留意顧小漠,就是因為她畫了一幅對稱的房子群畫,她的對稱不是那種第一眼就能看出的有明顯界限的對稱,她的就像一幅完整的畫,看客看進去了,細細品味時,才能發現每一個房子都有其對稱相關的另一個房子。
這樣的巧思,讓傅雋川在眾多師弟師妹中一眼便記住了她。後來她熱烈地追求他,寫生時總厚著臉皮挨在他身旁,他一點都沒有生氣,剛開始是想看她畫畫,後來是想和她在一起,體會那種以前沒有過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