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漠根本沒辦法沉醉在傅雋川的吻裏,她總是想,他的唇碰多幾個女人,他的手摸過幾個女人,她想得頭都要炸了。
顧小漠狠狠一咬,血腥味在口齒間彌漫,傅雋川吃疼地離開她的唇。
“別以為你長得帥我就想願意跟你接吻!”顧小漠口不擇言,推開傅雋川,跑到床那邊去。
傅雋川坐起身,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你也太狠了。”
“想要溫柔的,出門左拐,下輪船,找段秀穎。”顧小漠賭氣地說。
傅雋川揩著滲出的血,抬眼瞪了顧小漠一眼:“如果我想找她,還有你什麼事?”
“誰知道你啊,也許就是她不像我這樣乖乖當紅旗,任你出去拈花惹草。”
“越說越過分了你。”傅雋川眼神寒氣十足。
顧小漠到底還是怕傅雋川的,她閉口不言,為了自己的自尊,梗著脖子坐在床沿,拿起床頭櫃上的報紙來看。
現在出不去就出不去,她不信吃午飯的時候傅雋川不開門,哼。
為了消遣時間,顧小漠開始看報紙。
這份報紙枯燥無味,還有些數據看起來觸目驚心,比如什麼海難的生還率,低得顧小漠都有點害怕起來。
她往傅雋川的方向湊了一眼,傅雋川坐在沙發沒個正形,手肘撐在椅把上,手指捂著嘴唇,隱隱有些血色,他垂眸盯著自己的皮鞋看,顧小漠隻盯了他幾眼,他便抬眼看過來,目光極具侵略性。
顧小漠匆匆低下頭。
“你在看我。”傅雋川篤定地說,他聲音低沉,帶著磁性,猶如最昂貴的低音炮。
傅雋川總有這種魅力,無論是英俊的外表,還是單憑幾句話就能讓人“懷孕”的聲音,還是讓人鞭長莫及的能力、天賦,都能減輕別人對他的厭惡。
也許是老天給了他一個阿斯伯格綜合征後,憐憫他,覺得不好意思,於是給他這幾個BUFF加持吧。
“你長得帥,所以看你幾眼。”顧小漠梗著脖子說,“就跟這床單好看,我看多幾眼一樣。”
說罷,顧小漠匆匆舉起報紙,擋住自己微紅的臉。
到了中午,傅雋川帶著顧小漠去吃飯,整艘船也就一個餐廳,而且是自助式的。
顧小漠端著盤子遠離傅雋川,正舀了幾勺炒飯,忽然肩膀被拍了一下,顧小漠嚇得勺子都掉了。
“是我。”身後傳來傅雋衡的聲音。
顧小漠沒好氣回頭。
傅雋衡委屈地說:“你去哪兒了?”
顧小漠想起自己跟傅雋衡說“去去就回”的事,不由麵露愧疚:“傅雋川把自己和我鎖在房間裏,我看了一個早上的報紙,不是故意不去找你的,對不起啊。”
兩人正交談時,兩個小屁孩一人拿著一個尖叫雞吵吵鬧鬧地經過,踩了傅雋衡的皮鞋。
“喂喂,你們幾個小屁孩!”
兩個小孩子被唬得扁了嘴,傅雋衡眼底閃過一絲不知所措。
顧小漠忙不迭放下餐盤,蹲下身和他們平視:“喔乖乖,你們經過叔叔身邊的時候,踩了叔叔好幾腳,叔叔好疼啊,然後就跟尖叫雞一樣大叫了。”
兩個小孩子被顧小漠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