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顧小漠給念念留了言,提著行李袋,去搭高鐵。
坐了將近六個小時的高鐵,顧小漠終於抵達S市,在醫院旁的小賓館裏放下行李後,顧小漠去了醫院。
見到傅雋衡時,天空是灰蒙蒙的橙紅色。
“你怎麼會來?”傅雋衡挑眉,然後又自顧自地猜測,“讓我想想你來S市有什麼事……”
“念念的事告一段落了,我想著你一個人孤零零在S市,就來了……”顧小漠局促地說。“我會不會打擾你?”
“不會!”傅雋衡立刻說。
兩人在醫院的小花園裏走著,男的英俊,女的美麗,時不時惹來一兩個回頭。
顧小漠問:“你現在的傷勢怎麼樣了?”
傅雋衡勾起邪氣一笑:“你希望我的傷勢到什麼地步?我可以配合你的。”
“我認真的啦。”顧小漠沒好氣地說。
“你看我都可以這樣了。”說著,傅雋衡做了一個廣播體操的伸展運動動作,惹得顧小漠噗嗤一笑。傅雋衡長臂伸來,往顧小漠腦袋上蓋了下去,旋轉著撲棱,把顧小漠的頭發弄得亂亂的。“會笑就好啦,苦著一張臉來見病人,是很沒禮貌的事。”
顧小漠隔開傅雋衡的手,整理著自己的頭發,臉上閃過一絲愧疚。
“你來真的隻是為了照顧我?”傅雋衡傾下身,低聲問,“不是和傅雋川鬧脾氣,拿我來跟傅雋川賭氣?”
“如果我來是有目的性的,你會生氣嗎?”顧小漠認真地問。
傅雋衡定定地看著顧小漠,而後勾起嘴角,說:“不會,我們最好是互相利用的關係,可以利用著利用著滾床上去的那種。”
顧小漠沒好氣地推了傅雋衡一把:“你這人是不是正經不了!”
傅雋衡哈哈大笑。
後來顧小漠又陪著傅雋衡吃晚飯,吃飯的時候,顧小漠不小心打翻了一個碗,有些湯汁灑到傅雋衡頭上去了。
顧小漠連聲道歉:“不好意思啊。”
傅雋衡有點難受地摸了摸頭,看到自己手上盡是黏糊糊的湯汁,他目露嫌棄。
顧小漠弱弱地說:“等你洗完頭,我幫你擦擦頭發。”
傅雋衡挑眉看著顧小漠,顧小漠感覺自己的心思都要被看透了,她硬著頭皮用真誠歉意的目光回應,傅雋衡像是打消了疑慮似的,問:“你什麼時候這麼上道了?”
“跟你呆久了,就上道了。”顧小漠笑著說。
傅雋衡下床去洗頭,顧小漠則負責收拾殘局。
匆匆將病房收拾幹淨後,顧小漠坐在沙發上等傅雋衡,給傅雋衡擦頭發,毛巾裏總會落下一兩條頭發吧……到時候,她就悄悄塞進口袋裏……
顧小漠低頭看了自己的上衣口袋一眼,而後緊張地坐直腰。
幾個護工出去吃飯,顧小漠還暗自慶幸,沒別人在,自己做事還少點顧忌。
顧小漠沒想到的是,不用多久,她便會為自己這種慶幸背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