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漠也尷尬,全程躲在廚房,洗著洗那,也沒注意聽他們在談什麼公事。

粥煮好後,顧小漠將其倒入保溫壺中。

一切都準備好之後,顧小漠正要轉身朝外探頭,身後忽然有人逼近,那獨屬於傅雋川的成熟男人味道讓她眼底閃過一絲羞意。

“餘特助走了?”

“嗯。”傅雋川的手別有用意地搭在顧小漠纖細的腰上。

顧小漠抱著保溫壺往旁一躲:“我們是時候去醫院了。”

想起醫院的傅雋衡,傅雋川臉色沉下,朝顧小漠伸出手:“把保溫壺給我,我讓餘凱定送去。”

聯想到傅雋川剛才洗葡萄的幼稚舉動,把保溫壺交給他,他轉眼會不會就把粥給倒了?

想到這點,顧小漠哪裏敢把保溫壺給他,她一手將保溫壺抱緊,另一手匆匆端起一旁的碟子,塞到傅雋川手裏:“不用了。你吃葡萄吧,我自己打車去醫院好了。”

傅雋川直接冷下臉:“就這麼想跟傅雋衡單獨相處?”

顧小漠聽得背脊發涼,忙不迭說:“當然不是,我不是見你不想見他嗎……要不然你還是陪我去好了……”

傅雋川端著盤子走向客廳,背影冷冷的:“我不去。”

“你就陪我去吧。”顧小漠不得不跟上,順著傅雋川的心情說,“大嫂單獨去探望小叔子總有點奇怪不是嗎?有你陪著就不會了。”

傅雋川聽了,眉眼間的冰霜漸融,但仍道:“這些葡萄怎麼辦?”

要是等傅雋川把這些葡萄吃完再走,傅雋衡就別想吃上晚飯了,顧小漠說:“帶上,在醫院吃。”

顧小漠使出渾身解數,將傅雋川這個大男孩哄順了,兩人往醫院而去。

到了醫院,天已擦黑。

傅雋衡傷勢不算特別嚴重,隻要小心一點不扯到背,還是可以坐起身的。

顧小漠架上床上桌,給傅雋衡倒了一碗小粥。

傅雋川在一旁沙發坐著,一顆一顆地吃著葡萄,側顏冷漠。看顧小漠粥倒好了,傅雋衡也拿起湯勺了,傅雋川站起身,跟顧小漠說:“我們也出去吃飯吧。”

顧小漠麵露遲疑,才剛來就要走,好像不算在照顧傅雋衡。

傅雋衡聽了,自己拿起湯勺吃了一口,“嘶”了一聲,顧小漠立刻關心地問:“怎麼了怎麼了?”

“沒事。”傅雋衡吃疼地說,“可能是動來動去,拉到傷口了。你別放在心上,你們不是要出去吃飯嗎?快去吧。”

傅雋衡是為自己受傷的,顧小漠哪裏好意思出去,她便跟傅雋川說:“傅先生,你先和餘特助去吃飯吧,我先喂傅雋衡喝粥。”

傅雋川臉色沉下。

傅雋衡眼底閃過一絲得意,跟顧小漠說:“那真是太謝謝你了。”

說話間,傅雋衡朝顧小漠張大口,顧小漠正要舀——

“我來吧。”傅雋川冷冷道。

傅雋衡眼底閃過一絲錯愕,顧小漠已順從地跟傅雋川交換了位置。

傅雋川用湯勺舀起一口粥,熱騰騰的煙冒著氤氳了他眼底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