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漠點頭說好。
氣氛和緩下來。
結賬的時候,收銀員一個個過機,傅雋川就站在盡頭,看著顧小漠將買的東西一一裝袋,等顧小漠要提起袋子的前一秒,他接過袋子,頭也不回地走出大門。
顧小漠慢了一拍跟上傅雋川的腳步。
黃昏時分,一男一女相繼走出超市,就跟芸芸眾生中的夫妻似的,妻子買菜,丈夫提袋。
兩人一前一後上了車,驅車回到酒店。
傅雋川住的酒店房間就有一個廚房,服務員送上幹淨的廚具,顧小漠便開始工作。
傅雋川也進入小廚房,給自己倒杯涼白開,本來還算正常規格大小的廚房因傅雋川的加入而變得逼仄,顧小漠走動的時候,難免跟傅雋川摩肩擦踵。
顧小漠問:“你晚上想吃什麼?”
傅雋川麵不改色地說了好幾樣“工程”大的菜式。
顧小漠急著要給傅雋衡煮粥,說:“這些都要做很久,傅雋衡還在醫院躺著呢。”
傅雋川氣性很大地把水杯放在料理台上,發出冷冰冰的一個聲響。
“要不你去外麵吃吧。”顧小漠說。
傅雋川磨著後槽牙,瞥了顧小漠一眼,見顧小漠就快摘完菜,他動作利落地從袋子裏拿出葡萄,裝碟,比顧小漠早零點一秒霸占水槽。
顧小漠愣了愣,覺得哪裏不對勁。
傅雋川悠哉悠哉地,一顆顆摘起葡萄,放在水流下細細洗。
顧小漠在一旁等了十來分鍾,傅雋川還沒把葡萄洗完,顧小漠咬牙切齒地反應過來:“你是故意的。”
“我不會洗,就洗慢一點。”傅雋川麵無表情地說。
“我幫你洗。”顧小漠忍不住動手,擠開傅雋川就迅速洗剩下的葡萄,傅雋川哪裏肯啊,從她背後環上來,修長的雙手探入水槽,爭分奪秒搞破壞。
顧小漠回頭看他一眼,他側顏沒什麼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高冷總裁範兒,動作卻極其幼稚,直接把她洗好的葡萄又扔回水槽,顧小漠氣笑了:“你怎麼這麼幼稚啊。”
傅雋川氣哼哼地說:“你不用給傅雋衡煮什麼,護工什麼都會做。”
“傅雋衡救了我,我總得表示表示啊。”
“我替他請了三個高級護工,還不算有所表示嗎?”傅雋川冷聲問。
顧小漠沒好氣地說:“那都是外人,自己的關懷才是最重要的。”
顧小漠的意思是說,護工都是外人,做事肯定沒有她來得仔細。但在傅雋川聽來,就是他是外人,顧小漠和傅雋衡才是自己人。
傅雋川臉色鐵青,直接把水龍頭給關了。
顧小漠當然也明白過來傅雋川根本不是想吃什麼葡萄,她索性將自己的菜倒入水槽蓋過底下的葡萄,伸手去開水龍頭。
顧小漠一開,下一秒傅雋川準關上。
如此來回幾次,顧小漠開始暗戳戳往傅雋川捅手肘,被傅雋川輕而易舉地截獲,她用力抻手臂,可卻徒勞無功,還聽到傅雋川惡劣的冷笑,兩人因顧小漠的掙紮而越來越近。
傅雋川身上漸漸起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