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傅雋衡目光的顧小漠又羞又惱地躲在傅雋川身後,傅雋川拿出車鑰匙,摁了一下,賓利車“滴”了一聲。
顧小漠飛奔過去,開了賓利車後座的門,便坐了進去。
傅雋衡和傅雋川四目相對,眼底俱是冷森森的。
“哥,你是狗嗎?”傅雋衡跳下車,嘴角掛著一抹嘲諷。“我碰過的人,你都要留點印記,宣示一下主權?”
傅雋川不疾不徐走來,絲毫沒有搭理傅雋衡的挑釁,反倒冷冷道:“你還是多關心自己手頭上的項目吧。”
說罷,傅雋川從傅雋衡身旁擦肩而過,坐進賓利車內,驅車離開。
傅雋衡一人孤孤單單站在寬闊的停車場裏。
好一會兒後,傅雋衡的電話響了。
“什麼事?”
“副總,我們的項目出了問題。”
想起傅雋川剛才的警告,傅雋衡眼底綴滿寒冰。
顧小漠坐在車內,看著車駛出停車場,往康安上而去。
她臉上的紅意久久未退,懊惱地說:“都怪你,傅雋衡肯定知道我們剛才在做什麼了!”
“怎麼,你那麼怕他看到嗎?”傅雋川心情本來就不好,這下更是被顧小漠捅了馬蜂窩似的。
顧小漠立刻就明白傅雋川又在在意傅雋衡了,她低聲說:“就覺得很丟臉啊……”這種事本來就是私密的,讓誰看到猜到,她都會別扭的。
“丟臉?”傅雋川冷冷道,“我看你是在意傅雋衡的感受吧。”
醫院離康安山很近,沒多久的功夫,賓利車便開上山路。
“你能別總是往這方麵想嗎?”顧小漠有點兒生氣了。
傅雋川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直接了當地說:“不能。”
顧小漠憋著氣,紅了眼眶。
傅雋川也很生氣,每次看到她和傅雋衡有說有笑,他就難受極了,顧小漠為什麼就不能和傅雋衡避嫌呢。
賓利開進傅家停車場,傅雋川熄了火,顧小漠氣呼呼地從車裏出來,也沒等傅雋川就一個勁兒往陵川院跑。
傅雋川坐在車內,看著顧小漠飛奔而去的背影,氣得肝兒疼。
好半響,他才從車裏出來,冷著臉大步往陵川院走去,經過顧小漠身旁時,他毫不避讓,重重擦肩而過。
顧小漠被帶得偏了方向,往斜刺裏走來幾步。
堪堪站住腳的顧小漠看了看這回廊的距離,瞬間明了。
回廊裏路又不窄!傅雋川這是故意的!幼稚鬼!
無意間看到這一幕的徐姨搖搖頭,這小兩口什麼時候才能和好啊,徐姨擔憂地歎了口氣。
處理完公事,傅雋衡回到珍珠港的家中時已是深夜,疲憊的他給自己開了一瓶威士忌。
一想到顧小漠身上的吻痕,傅雋衡眼神幽暗地抿了一口酒。
陳爾珍從房間裏走出來,看傅雋川眉眼都是不快之色,不由問:“兒子,誰惹你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