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漠抬頭看去，傅雋川冷著臉走進來，顧小漠心頭莫名一暖。
段秀穎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她怯怯地站起身：“傅大哥，我爺爺以前對你有多好，你不會都——”
“我沒忘，”傅雋川打斷道，“但他對我好，關顧小漠什麼事？”
段秀穎被一陣搶白，臉上有點掛不住。
“她裙子是長是短，和這次事件有關嗎？”傅雋川冷冷問。
顧小漠心裏泛起漣漪，覺得此時此刻的傅雋川帥得一塌糊塗。
段秀穎則攥緊了手裏的手包，高貴的皮質上被指甲抓出了幾道慘白的刮痕，她在傅雋川淩厲的目光下半分鍾都撐不住，很快紅著眼眶跑了出去。
傅雋川麵無表情地將段秀穎坐過的椅子拉開，重新換了一張，這才坐下。
顧小漠見他對段秀穎的離去不聞不問，不由問：“你……不去追嗎？”
“我的時間不會浪費在這種事情上。”傅雋川雙腿交疊，些許不耐煩地回應道，“沒價值。”
“不是說你們兩家在合作大項目，不能鬧得太僵嗎？”
傅雋川不屑道：“隻有弱勢的一方才怕鬧得太僵。”
也就是說在兩家的合作上，傅家是強勢的那一方？
但傅雋川不是喜歡段秀穎嗎……怎麼會為了她讓段秀穎這樣傷心……顧小漠臉上泛起一點迷糊。
這時傅雋川微眯著眼：“誰跟你說這些事的？”
顧小漠心裏咯噔一下，在傅雋川淩厲的目光下，選擇了實話實說：“是傅雋衡……”
兩人好不容易和緩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
傅雋川直接起身走出房間，背影極度冷漠。
顧小漠偏過頭去，閉上眼睛。
段秀穎哭著跑出醫院，段家的司機瞥見段秀穎的身影，忙不迭繞過來開了後座的車門。
看見自己家的大小姐紅了眼眶，段家的司機都有些生氣：“小姐，她為難你了嗎？”
段秀穎露出一個極為委屈的表情，坐進車內。
司機朝醫院投去一個憤怒的眼神，沒好氣地回到車內，送段秀穎回家。
回家的途中，段秀穎接到了段老先生的電話。
她咬了咬唇，伸手拉下前後座的隔板，猶豫半響，這才接了電話：“爺爺……”
“事情都解決了嗎？”
段秀穎攥著手心：“差不多了……”
“傅雋川相信是我做的嗎？”
“應該……相信的吧。”段秀穎吸了吸鼻子，猶豫著改口，“我們沒聊到這個話題，我沒法確認。”
“唉……你糊塗啊！”電話那頭的段老先生說，“你怎麼可以對一個女孩兒做這種事呢？她要真有三長兩短，你這輩子良心……唉，而且要是別人知道是你做的，你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段秀穎哭著喊了聲：“爺爺……”
段老先生的責備便也就草草了事，他沒好氣地問：“顧小漠接受你的道歉了嗎？”
提起這事，段秀穎眼底閃過一絲恨意，她說：“沒有。”
“那我親自回去向她道歉。”段老先生道。
“爺爺，你怎麼能為這麼個女人卑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