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不慌不忙地站直了身子,昂頭問:“傅叔叔,什麼時候去騎馬?”

傅雋川看了看念念的手臂,傷已經大好,隻剩一點收尾,他淡淡道:“等你傷徹底好了,去找餘凱定預約時間。”

“預約時間?”念念不是很明白這個詞語的意思。

傅雋川道:“他知道我所有的行程,會替你安排好時間和我一起去騎馬的。”

念念聽了,一臉嚴肅地點了點小腦袋。

“沒別的事了?”

念念搖搖頭。

傅雋川舉步要走,又忽然頓住。斜斜的視角看去,顧小漠站在廚房門口,看著幹淨又柔和,他瞬間想起今天她在自己麵前紅臉的嬌態。

顧小漠見傅雋川定定地看著自己,不自在地輕咳一聲,問:“傅先生你吃飯了嗎?”

其實傅雋川吃飯了,但鬼使神差的,他說:“尚未。”

“我準備做一些家常菜,您要不要嚐嚐?”顧小漠朝廚房內比了比手勢。

“可以。”傅雋川舉步走向廚房。

顧小漠愣了愣,不該是她做好了,端好傅雋川房間嗎?

廚房油煙大,傅雋川怎麼會來?

但這些話顧小漠是問不出口的,她朝念念招招手,一前一後跟進廚房。

廚房不算小,在牆邊有個小的四人餐桌,傅雋川走進來,便在這裏坐下了。

有傅雋川在的空間,顧小漠總是下意識想展現自己好的一麵,所以多少會有些不自在。

看了看身旁無所事事的念念和對麵的傅雋川,顧小漠轉身回去炒菜了。

炒完一盤菜,顧小漠轉身一看,不知何時起,傅雋川和念念在下棋!

“念念不會下棋的。”顧小漠忍不住放下菜,走了過來。

念念回頭,說:“傅叔叔教我。”

顧小漠驚異地看了傅雋川一眼,傅雋川也會花時間教人?要知道以前一起畫畫的時候,傅雋川是不屑教任何一個人的,在她給他調成特殊的顏色後,才會偶爾會指點她一下。

仿佛看出顧小漠的內心想法,傅雋川淡淡道:“你女兒比較聰明,說一遍規矩就能懂。”

顧小漠先是驕傲了一下,再反應過來,傅雋川的意思是說他沒有在教,隻是為了消遣時間,找個棋友才不得不而已。

顧小漠輕咳一聲,看了看他們的棋盤,顯然是剛開始,傅雋川自動拿走了一車一馬一象一炮。

在念念身邊略站了一會兒,顧小漠旋身回去炒菜了。

等她把菜都炒好,飯也一碗碗添好後,她說:“準備開飯了喔!”

“嗯。”傅雋川應一聲。

念念爬下來洗手。

顧小漠三兩下把棋盤收好,換上飯菜,三個人就準備開飯了。

原本顧小漠還怕冷場,因為之前在A市的總統套房裏,三個人也曾一起吃過飯,那時候氣氛真的是尷尬的。

顧小漠怕念念在這樣的氣氛下吃不下飯,正要開口說暖場的話,便聽見傅雋川主動跟念念談起剛才的那一局棋。

兩個人竟然還能記得剛才自己和對方下的每一步棋,這對顧小漠還不算是特別驚奇的,更奇特的是,她發現傅雋川竟然有意識地在教念念下棋的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