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雋川的話帶著強大的安全感將脆弱的顧小漠團團圍住,顧小漠抱著他痛哭出聲。
如果重回十九歲那年,她絕對不會再愚蠢地販賣自己。
擁有過多個男人並不可恥,可恥的是她將自己明碼標價,賣過一次。
就這麼一次,在所有人的眼裏,她就不是有尊嚴的個體,而是錢的奴隸。
一直以來,所有人都無法抹去對她的卑劣印象,包括她自己。
可傅雋川現在卻如此珍視她,還願意將肮髒的她納入羽翼……
顧小漠越哭越厲害,把傅雋川的白襯衫都哭濕了一大片。
傅雋川自省:“是我問得太過分了?”
顧小漠哭著搖頭。
“那是你不相信我?”傅雋川抬手,不知要做些什麼。
顧小漠一邊拖下傅雋川的手臂,一邊搖頭。
她很想止住眼淚,可無論如何都沒辦法。
“請、請你不要……對我這麼好。”顧小漠泣不成聲。
如果有一天,你知道念念是傅雋衡的孩子;如果有一天,你擁有自己的愛人;如果有一天,我為著自私無望的愛,強行留在你身邊……你會後悔今天對我好的……
顧小漠漸漸蹲到地上。
仿佛被顧小漠哭到沒辦法,傅雋川竟打電話給博西先生,一本正經地谘詢如何讓她止住眼淚。
顧小漠都不禁被傅雋川逗笑。
這場突如其來的哭泣就這麼被止住了。
顧小漠在休息室收拾自己。
傅雋川出了休息室。
渡口酒吧因這次的事件而提前收檔。
內場空蕩蕩,隻有紀謙在吧台處調酒,見傅雋川出來,紀謙道:“顧家鑫被我趕走了。”
“嗯。”傅雋川坐上椅子,道,“謝了。”
“謝什麼啊。”紀謙歎氣道,“我也沒想到顧小漠這麼慘,有個‘吸血’的大哥。”
“你幫我查一下他。”傅雋川拿著白玻璃杯,透明的杯麵隱隱折射著他冷冰冰的視線,“雞毛蒜皮的事也不要放過。”
紀謙點頭,有些害怕地問:“你想幹什麼?”
想幹什麼?
顧家鑫毀了顧小漠。
這仇……傅雋川握緊杯子,漫不經心地說:“以牙還牙罷了。”
因傅雋川喝了不少酒,餘凱定臨時來充當代駕。
回到傅家後,傅雋川大步走在前頭,餘凱定再三猶豫,叫住了顧小漠。
顧小漠微愣:“怎麼了?”
“本來我不該問的……但是……”餘凱定尷尬地輕咳一聲,道,“你為什麼不願意和傅先生公開啊?”
顧小漠有一瞬不自在。
餘凱定又道:“我看你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拜金女,emmm……這件事已經困擾傅先生很久了,傅先生的心情也因此而波動……”
作為傅先生的特助,餘凱定覺得自己有義務幫傅先生解決這個安全隱患。
“顧小漠,還不快點?”遠處的傅雋川站定回頭,語氣不快。
顧小漠揚高聲,朝傅雋川喊道:“好!”
然後,顧小漠匆匆跟餘凱定說:“我知道了,謝謝你的提醒。”
這麼會兒功夫,傅雋川大步走來,拽過顧小漠的手往回走,他劍眉微皺,步伐邁得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