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按這個節奏發展下去，在場的所有人都將麵臨被解雇的風險。
沉滯的氣氛中，忽然冒出一聲“叮”。
是誰這麼不要命，來參加會議都不關靜音？
眾人餘光四瞅，瞥見最上方的傅雋川拿起了手機，修長的手指點了點屏幕。
不多時，傅雋川從早上便冷若冰霜的臉色漸漸和緩，他放下手機，道：“半小時之內，我要看到新的提案。”
傅雋川說罷，邁著長腿離開會議室。
眾人難掩驚容。
項目負責人拉住餘凱定，問：“總裁是收到什麼好消息了嗎？心情好到願意放我們一馬？”
剛才便站在傅雋川身後的餘凱定嘴角微微抽搐。
沒有什麼好消息，不過是顧小漠問他一句——別生氣了好嗎？
——傅先生中午吃什麼？
——早上的事我有機會向你賠罪嗎？
顧小漠一連發了好幾條信息，幾乎要刷屏了，傅雋川還沒有回複。
傅雋川不會是屏蔽她了吧？
顧小漠揣揣不安地想著，忽然手機“叮”地一聲響了。
一定是傅雋川回信息了！！！
顧小漠興奮地低頭一看——
顧家鑫：晚上八點渡口酒吧見。
顧小漠嘴角的笑意僵住，她回道——我沒空。
顧家鑫的回複很快，他回了一串電話號碼，這串電話號碼十分眼熟，顧小漠抖著手查了一下自己的通訊錄。
顧家鑫發來的這串電話號碼，是傅雋川的私人號碼。
顧小漠背脊涼透。
她這輩子都無法擺脫顧家鑫了嗎？
傅氏集團。
總裁辦公室所在的樓層全員如履薄冰。
餘凱定從總裁辦公室走出，到茶水間去給傅雋川磨咖啡。
隔間幾個男同事在議論：“總裁剛才在會議室還輕輕放過K團隊，現在又……”
“臉色難看得好像輸了幾個億似的。”
餘凱定歎氣。
要真是輸了幾個億那還好，千金散盡還複來……
顧小漠發幾條微信之後就再也不理總裁這點……顯然更難搞啊……
餘凱定心情複雜地煮好咖啡，輕手輕腳地送進總裁辦公室。
傅雋川正在批閱公文，眉頭緊鎖，時不時瞥向一旁的手機，儼然頻臨爆發點。
餘凱定正要偷溜，傅雋川沉聲問：“顧小漠這是什麼意思？”
餘凱定定住，僵硬地轉過身，低下頭。
在他看來，既然傅先生還是想搭理顧小漠，那麼就不要晾著人家，現在不就晾著晾著晾出問題來了嗎？
可他要真敢說這句話，能不能活著出辦公室都是問題。
餘凱定想了想，說：“我也不明白，要不問問紀先生？”
“紀謙？”傅雋川皺著眉頭，並沒有應和餘凱定的建議，他拿起手機，目光久久停留在與顧小漠的聊天框中。
許久許久，傅雋川撥打了紀謙的電話。
“晚上有空嗎？喝一杯？”
電話那頭紀謙回道：“難得傅大少召喚，我一定有空。我新開了一家酒吧，來捧個場？”
“嗯。你把名字發我。”
掛斷電話後，紀謙很快發來了地址及定位，是一家名叫渡口的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