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西先生彼時正和餘凱定在商議傅雋川的治療之事,接顧小漠的電話是順手開的公放。
“傅先生好像暈過去了,你趕緊過來看看……”
博西和餘凱定聞言大驚,快步趕向傅雋川的房間。
一路上,餘凱定自責道:“早知道就不該讓顧小漠照顧傅先生……”
“傅先生已經連續一周無法入眠,身體扛不住是正常的。”博西替顧小漠辯解,“我看你對傅太太很有偏見,無論她做什麼,你都要先說一聲不好。”
兩人爭辯著,就到了傅雋川的臥室。
餘凱定快步走進去,冷冷道:“若是好,又怎麼會把傅先生氣暈?!”
房間裏的顧小漠聽到腳步聲,連忙回頭朝他們招手,他們倆看到眼前這一幕都有點驚訝。博西先生快一步上前,替傅雋川做檢查。
餘凱定在一旁著急地審問顧小漠:“你對傅先生做了些什麼!”
顧小漠愧疚地說:“我像哄念念那樣,給他按摩頭部,唱唱童謠,就這樣而已……”
“那你怎麼按到床上去了!”餘凱定瞪著顧小漠。“傅先生都職業了,你還向他求歡不成?”
“沒有沒有!”顧小漠冤枉極了。
“你給我起來!別攬著傅先生!”餘凱定態度惡劣地要拖顧小漠起來,誰知斜刺裏伸來一隻手摁住了他,餘凱定沿著手臂看去,看到了博西先生。
博西手指比了個“噓”勢,笑著說道:“別吵醒傅先生。”
別、吵、醒、傅、先、生……
顧小漠呆若木雞。
餘凱定則已驚喜地抓住博西先生的手臂,壓低聲音說道:“傅先生不是暈倒,而是睡過去了?”
博西先生笑著點點頭。
顧小漠鬧了個笑話,紅了臉,又因為傅雋川成功入睡,露了酒窩。她正要縮回被傅雋川枕著的左手,餘凱定和博西先生均緊張地阻止她。
餘凱定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他哄著顧小漠道:“祖宗,你就這樣陪陪傅先生吧。”
顧小漠挑挑眉,眼尾還有點濕,有種專屬於女人的嬌嗔。
“你剛才不是讓我起來嗎?”
餘凱定雙手合十,對著顧小漠直拜拜,低聲道:“我錯了,看在傅先生的份上,你就這樣陪到他醒吧。”
傅雋川直接從下午睡到了淩晨三點,他睜開眼睛時,一眼便看到了顧小漠纖細的鎖骨,他定定地看了兩眼,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在觸碰到顧小漠鎖骨的零點一秒前,他的理智回籠。
傅雋川推開顧小漠,坐了起來,力道之大,顧小漠整個人翻下了床。
房間裏亮著一盞小黃燈,光線柔和。
顧小漠依舊穿著昨日那套裝束,白襯衫黑半裙,此時白襯衫已經有點皺,前排的幾顆紐扣打開著,露出裏頭細膩的肌膚。因被推倒在地,她的半裙微微往上翻,一雙長腿在昏黃的燈光下誘人至極。
“你怎麼推人啊。”顧小漠迷糊地說了一句,想撐手坐起來,卻發現左手已經麻了,她頓了頓,換了右手。
傅雋川啞著聲音斥道:“誰準你上我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