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沒有說話,但顧小漠能隱隱感覺到她的害怕,顧小漠緊緊抱著念念,說道:“媽媽沒事。”
因太過用力,手臂上自動愈合的小傷口又開始滲血。
博西先生不忍道:“傅太太,請讓我幫你檢查下身體吧。”
現場碎片撒了一地,傅太太肯定受了很多傷。
傅雋川滿身戾氣地從保安室裏出來,一雙長腿邁得很又穩又快。
紀謙緊隨其後,一直叨叨念:“那女人就應該從一開始就報警,現在把事情搞得這麼大,剛才現場那麼亂,她肯定受了很多傷。”
線條硬朗的手工男鞋驟然停下。
紀謙差點撞上傅雋川的寬肩窄背。
傅雋川聲線繃得緊緊的:“她是有意鬧這麼大的。”
先是讓博西帶著念念走,讓博西有通風報信和報警的機會,再仍由他們傷害自己,製造他們故意傷害的罪行,最後成功將他們送進看守所。
莫家兄弟為了能從看守所出來,必定投鼠忌器,隻要她保留追訴權,莫家兄弟就不會再來騷擾她。
紀謙皺眉想了想,大咧咧地說道:“雋川,你高看她了。”
“不信就算。”傅雋川抿抿嘴,大步往電梯走去。
“如果她真這麼聰明,當年就該牢牢把你這支潛力股抓緊啊,這樣她就不用去嫁給老男人了。”紀謙不屑地說道。
傅雋川眼底閃過一絲複雜情緒,他迅速垂眸,掩去。
“不過,如果真是你說的這樣,那她對自己也未免太狠了吧?莫家兄弟可是往死裏砸她的節奏啊!”
“你先回去吧。”
總統套房。
博西先生為顧小漠檢查後,驚訝地發現顧小漠除了手臂上的那道傷口,其他地方都沒有重傷。
博西先生眸光微閃。
顧小漠半坐在沙發上,挺直的腰杆在寬大的連衣裙裏仍可見其纖細,半袖之下的手臂修長而瘦弱,泛著不太健康的白皙。
這是個羸弱的女人。
兩個一米七多的成年男人,在半小時內肆意傷害這樣羸弱的女人,竟然沒造成什麼大傷害?
似乎看出博西先生的驚訝,顧小漠苦笑道:“這種事經曆多了,就學會了躲。”
總統套房的大門由外被推開了,傅雋川沉著臉,邁著長腿步入。
博西先生站起身,正要跟傅雋川彙報顧小漠的情況,傅雋川便已冷冷開口,周身溫度能讓人想起南極:“傷口都包紮好了?”
“是的。”顧小漠抿抿嘴,精致小臉上尚未恢複往日的光彩。
傅雋川冷漠地收回視線,旋身走向主臥,聲線至冷至戾:“談談。”
顧小漠稍一怔,便起身朝主臥去了。
博西先生擔憂地看著他們的背影,傅先生是阿斯伯格綜合征者,這幾年雖然在他的引導下漸漸有所改善,但傅先生仍不能很好地表達自己的情緒。
這夫妻倆不會吵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