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偉,我和阿哲這些日子可能還要住在這邊,就打擾你了。”藍筱夕顯得十分不好意思。
“沒關係,反正你付給我的房租還沒有到期,再說,我們都是朋友,幹嘛和我那麼客氣。”陶大偉對藍筱夕那一臉殷勤的笑容,讓顧思哲十分不舒服。
“房租到期,我們會照付房租的,這個你不用擔心。”顧思哲黑著一張臉說。
藍筱夕用胳膊肘捅了捅顧思哲,“閣下,你現在有錢嗎?”
“我和筱夕是非常好的朋友,我是不會收她房租的,至於你,看你表現。”陶大偉對顧思哲也是一臉敵意。
看著劍拔弩張的架勢,藍筱夕隻好打圓場,“好了,不早了,我們都累了,早點兒睡吧。”
陶大偉拿了一個枕頭扔給顧思哲,“我睡覺不喜歡別人打呼嚕磨牙放屁說夢話夢遊,我希望你可以注意一下,床就那麼大,希望你睡覺老實一點兒。”陶大偉指著他臥室的床說。
藍筱夕和顧思哲麵麵相覷,顧思哲忽然抱起藍筱夕,“哥們兒,我想你搞錯了,我們已經登記結婚了,是合法的,可以住在一起。”說著,抱著藍筱夕回了房間。
剩下陶大偉一臉落寞。
晚上。
顧思哲直接把藍筱夕抱在懷裏,開始親吻她,藍筱夕兩隻胳膊伸直,把顧思哲推的遠遠的,“你幹嘛?”她小聲地說。
“你說幹嘛?還有你幹嘛說話那麼小聲啊?”
“這房間隔音很不好的,被陶大偉聽見多難為情啊,這可是人家家裏。”藍筱夕瞪著眼睛,很小聲地說。
“我就是讓他聽見!怎麼了?我們是合法夫妻。聽見又怎樣?這是他家沒錯,可是我們付過錢了好不好?才不管那麼多!”顧思哲繼續親吻藍筱夕。
藍筱夕再一次推開了他,“今天跑了一整天,你不累啊!”
“我不累!”顧思哲才不理會藍筱夕這一套。
“你不累,我累了!”
“鬼才信你!”
藍筱夕真是拿顧思哲沒辦法,隻好妥協了,可就在這個時候,陶大偉過來敲門了。
顧思哲攥緊拳頭,恨不得出去把他打個稀巴爛。
“陶大偉,有事嗎?我們已經躺下了。”藍筱夕對門外說。
“沒什麼,前兩天下雨了,房間裏有些潮,你要是覺得潮的話,我那屋有備用的墊子。”陶大偉在門外說。
“不用了,不潮的,你早點兒睡覺吧,謝謝啦!”
顧思哲卡著嗓子說:“他絕對是故意的!”
“好啦,你乖一點兒,別鬧了,睡覺!”藍筱夕親昵的摸了摸顧思哲的腦袋。
顧思哲轉個身,背對著藍筱夕便生氣地睡去了。
醫院。
潔白的牆壁,潔白的被單,夾雜著來蘇水的味道,周邊的一切都安靜極了。
上官容兒靜靜地躺在床上,如同一尊雕塑一般,蒼白的臉色毫無血色,她似乎在做著一個安詳的夢,夢裏嘴角輕輕上揚。
魏秋和上官國雄已經守了她三天三夜了。
“醫生啊,我女兒怎麼還是沒有醒過來啊,她到底怎麼了?”魏秋的眼淚吧嗒吧嗒掉下來。
“上官小姐已經脫離了危險期,她的各項生命體征也都十分正常,按理說也該醒過來了。再等等看吧。”醫生撫了撫眼鏡。
忽然,魏秋發現上官容兒的手指動了動,然後她緩緩睜開了眼睛,似乎無法接受陽光的照射,她微眯著眼睛,好半天才完全睜開,“這是哪兒啊?”
魏秋急忙上前抓住了上官容兒的手,“容兒,我的寶貝女兒,你可把媽嚇壞了,你總算醒過來了。”
上官國雄也露出了笑臉,“容兒啊,這裏是醫院,你以後可不能再做傻事了啊。”
“是啊,容兒,以後可不能再這麼傻了。”
上官容兒眨巴著一雙清澈的眼睛,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魏秋和上官國雄,“你們是誰啊?”
上官國雄和魏秋麵麵相覷,“容兒,我是媽媽呀,你不認識媽媽了嗎?”
上官容兒搖搖頭。
上官國雄抓著上官容兒的手,也著急地問:“容兒,我是爸爸。”
“我不認識你們,”上官容兒露出怯怯地目光,把自己的手從上官國雄的手裏抽出來,她好像忽然想起什麼事情似的,急忙掀開被子要下床。
“你要去哪兒啊,容兒?”
“我去找我的哲哥啊,我的哲哥呢?”上官容兒著急穿鞋子。
魏秋再一次哭了出來,“女兒啊,你這是怎麼了?”
上官國雄把目光轉向醫生,“醫生,我女兒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