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蕩說出抬弱水,下一刻裏,對麵龍王仙台上,一片瞠目結舌,台上下仙人也都不知所措。
弱水者,西海盡頭,地方一千五百裏有一弱水之淵,四麵有弱水繞之,鴻毛不浮,不可越也,仙人碰之,身死道隕!
這位紂王,一開局就說抬弱水,難道說,他以為麵前這姒公子是仙人假扮的嗎?
一定是這樣的!
隻是,為何殷蕩提前知道對麵是仙人假扮?提前準備了弱水?
這個問題出現在了敖廣的心裏,敖廣死死盯著在座三個龍王。
商榷姒公子之事,隻有三個胞弟和太白金星知道,難道說,我們當中,出現了一個叛徒嗎?
敖廣最後把眼光留在了敖閏身上,敖閏雙瞳熠熠平視著敖廣,絲毫不懼敖廣,很明顯,告密者就是他了。
敖廣歎了一聲,“四弟,千年了,你還是沒忘記那蚌精啊!”
敖閏雙拳握緊,聲音平淡,“王兄既然知道,為何不當初隨了敖閏的心,剝皮抽筋,懲治敖丙?”
敖廣恨恨道,“就是因為一個女人!你要把四海基業,推之外人?”
敖閏淡淡看著敖廣,“這四海基業本就是人朝的,人朝要取回,等同於左手轉右手,與我等沒有多大關係,大兄何出此言呢?”
敖廣冷聲道,“四弟是算定吃掉為兄了嗎?”
敖閏道,“不是嗎?”
敖廣哈哈笑了起來,“四弟!你啊,還是太年輕了!為兄與太白金星商榷此事,豈會料不到那弱水?你,失算了!”
敖閏一愣,心中大叫不妙!自己,自己被敖廣算計了!他根本沒有把全部計劃給自己說!
而此刻,台前,太白金星看著殷蕩手裏的法器玉盆,急道,“大王,你什麼意思?”
殷蕩哈哈笑道,“太白金星,有所不知啊!王族曆代秘辛當中有些是你們外人不知道的!夏朝禹王治水有功,所以禹王姒脈多少都有一些天生水之神力,夏族姒脈不懼水淹,更不怕這仙人凡人畏懼如毒藥的弱水!如若我把這弱水倒扣在那姒公子身上,他不躲避,反而控製弱水,那他就是真正的姒公子,孤王立刻離開東海,回歸朝歌,從此不問四海之事!而如若他死在了弱水裏,那也算是他命裏有此劫數,怪不得孤王心狠手辣!!”
殷蕩一言說罷,上下諸多仙家紛紛倒吸了口氣,原來,原來弱水可以測試對方是不是禹王後裔啊!
太白金星冷聲道,“王上既然有辦法了,那太白就不多言了,如此百仙,共親鑒之,還希望王上能夠言出必行,勿要食言而肥!”
“當然!”殷蕩端著手裏的弱水法噴,笑道,“那個家夥,準備好了!弱水來了!”
話語落下,殷蕩猛地揚起手,弱水之盆滑過一道弧線,不偏不倚砸向了那人的腦門。
那個姒公子似是沒有反應過來,怒叱殷蕩,“我以為你為湯王後裔,必然有禮節度,想不到你居然如此無禮——啊!!”
所有人,瞪大了眼,死死盯著在場的這位姒公子!
他死了嗎?
他被融化在了弱水裏了嗎?
殷蕩期待的盯著這一幕,這一刻殷蕩就差喊出一個爽字兒了!
該死的敖廣,想不到吧,老子買通了你三個兄弟!!
你輸了!
你他麼輸了!
納命來吧!!
弱水和普通的仙水並無太大區別,芸芸彌散開來,仙氣盈盈之中,殷蕩瞪大了眼,殷蕩期待著對麵汽化的隻剩下一套王袍。
而讓殷蕩失望的是!
那個人,居然站在弱水當中,盈盈笑看著自己!
這,這他麼怎麼可能!!
殷蕩此刻額頭上青筋爆閃了出來!
怎麼會這樣!
他為何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