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夜朝歌,燈火通明。
距離登基隻有不到七天時間了,此刻朝歌城內妖魔鬼怪,仙佛六國,應有盡有。
申公豹帶著趙公明和東華兩位金仙高手,一路而來,無人敢攔,過不多時,趙公明抬手遙遙一點,“就在五百步外!”
申公豹順著趙公明抬手所指的方向,迎麵看去赫然是一個高大的露天觀台,台下人頭簇擁,甲士成行,隱隱還有叫賣之聲傳出。
“朝歌日報!第一樓朝歌日報,隻要一兩金子!”
“仙人要買一份報紙嗎?隻要一兩金子!”
“……”
申公豹捋著胡須,有些驚奇,“居然是我三教同門。”
東華上仙道,“既然是申公同門,那我和趙道友就不參合了,申公前去問明來曆即可。”
“然!”
申公豹很清楚自己一行人感受到了對方,一樣的對方也感受到了自己,對麵既然沒有走,想來是要和自己見一麵的,所以用不到急,反而一邊走,一邊打量著周圍。
觀星台還是殷蕩當初突破的觀星台,隻是模樣變了。
殷蕩突破後,離開觀星台不再露麵,朝歌當中無數貴人紛紛來此觀看,試圖尋找到一點八千裏路雲和月的蛛絲馬跡。
一來二去,人來的太多,觀星台大人師長玄被打擾的無法正常工作觀星,索性師長玄心一橫,把周圍重新修繕了一遍,改為朝歌異像道場,而自己向王叔比幹申請了另外一個觀星台作為工作地點。
王叔比幹批了此事,此刻的觀星台已經全部歸入王叔名下,內外又重新修設了茶樓,甚至還有專門的司人在此講說當初八千裏路雲和月的奇異天象。
一個說書人正端坐案台前,口若懸河,“話說那一日,公子伯邑考和師長玄大人就在這裏,而那位不世強者就在頭頂的觀星台,突破精血極限,進入元氣境!那一刻,萬雷凝聚,雷劫化像,天空中出現了二十四明月長橋,玉橋相連,長橋再變,竟然成了一片荒涼落日之景,八千裏雲沙飛揚,百世帝王同在……”
“咣——”說書人一拍醒木,“正所謂,這江山風雨歲月山河,俠骨柔腸醉了多少世間看客,本就是浮萍遊子漂泊本無根,萍水相逢浪盡天涯,君莫問!”
“好!”
“賞銀子十兩!”
“先生當賞!”
申公豹走到了一茶桌前,畢恭畢敬拱手,“截教申公豹,見過兩位師兄。”
茶桌上,左側山羊胡須灰衣老頭端著茶杯,“截教?老朽記得沒錯,你曾是闡教門人。”
右側八字胡老頭點頭道,“申公以前是我闡教門人,隻是後來殺伐無度,做事非常,被掌教聖人逐出了闡教,後被截教教主收留。”
兩人一番話,卻是無形之中貶低了一頓申公豹是二教之徒,諷刺之意,毫不掩飾。
申公豹絲毫不生氣,淡淡打量著二人,“申公早在昆侖山,就聽說昆侖山有十二金仙,其中第一人為廣成子,天資絕卓,頭頂番天印,手持落魂鍾,番天印落處,山平填海,無人能抵,落魄鍾聲響,人仙鬼神,魂飛魄散。我原以為這等高人出言,必是高言闊論,想不到,居然是如此粗鄙之語,實在是讓申公豹失望。”
“你!”山羊胡須的老頭臉色發寒。
旁側八字胡老頭按住了山羊胡須老頭的手腕,“師兄,這是朝歌,人王重地,切勿亂動。”
申公豹大咧咧坐在了廣成子的麵前,侃侃而道,“廣成子道兄雖然修為絕高,但是在申某人眼裏,這養氣的功夫還不如赤精子師兄,赤精子師兄身披八卦紫綬仙衣,手持陰陽鏡,鬥惡蛟,殺佞人,頗有幾分聞太師年輕時候的模樣。”
八字胡老頭兒看申公豹看破了二人的麵目,也不再遮掩,念道,“申公豹,你來朝歌是為何事?你那兩個同來的仙友又是何方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