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宮中,珍懿貴妃躺在皇上的龍榻上,臉色慘白,清澈純淨的眼眸緊緊閉著,眉頭微微蹙起,像是在忍受者時不時的痛苦。
皇上輕撫了一下珍懿貴妃的臉龐,幫珍懿貴妃輕輕蓋了蓋被子,然後走出內殿,對著太醫質問道:“珍懿貴妃到底怎麼回事?”
張院首與李太醫交換了下眼神,如實稟報道:“珍懿貴妃娘娘有中毒的跡象,應該是中毒引發的小產。若不是珍懿貴妃娘娘懷有身孕,腹中的孩子幫娘娘擋下了這毒,現在隻怕娘娘已經……”張院首沒有說完,但是皇上已經聽明白張院首的意思。
“中毒!怎麼中的毒?中的何毒?現在可解了?”皇上陰沉的語氣中透著一絲著急。
“微臣無能,不知娘娘中的何毒,不過已經喂過娘娘解毒的湯藥,和祛毒百花露了,現下娘娘的毒已經解了,隻是這毒性霸道傷了娘娘的身子,在加上小產,娘娘需要好好調理一段時間。”張院首解釋道。
皇上壓著心中的怒氣,轉頭看向跪在外殿的奴才,最後落到珍懿貴妃的貼身女官,審問道:“珍懿貴妃怎麼小產的!”
服侍珍懿貴妃的貼身宮女餘姚,跪在皇上的腳下,戰戰兢兢的低著頭發抖,嚇得說不出話。
“說!”皇上忍耐已經到極限,根本沒耐心,看女才支支吾吾說不清楚,於是轉頭看向李公公。
李公公馬上有磕了三下頭,請罪道:“老奴有罪,老奴辜負了皇上的囑托。”磕完頭李公公繼續說道:“珍懿貴妃娘娘今天去了趟禦花園,回來後便心神不寧,不久突腹部不適,請來禦醫一看才發現是小產了。”
“她去禦花園後遇到了什麼人什麼事?”皇上質問道。
“這,這老奴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娘娘逛禦花園的時候不許老奴跟著。”李公公後悔倒。早知道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他當時無論如何要跟著。
皇上一把揪起餘姚的,怒吼道:“珍懿貴妃在禦花園中遇到了什麼事情!”
“娘,娘娘在禦花園,看到了秦王殿下和一位小姐。”餘姚被嚇得全身發抖,哆哆嗦嗦的說道:“娘娘,聽到了不該聽的話,回來後就心神不寧。然後不知道怎麼的就突然腹痛。其他,其他的,奴婢什麼也不知道了。”
“什麼不該聽的話!”
餘姚驚恐的看向皇上,猶豫了一瞬後,說道:“好像是那位小姐已經是秦王殿下的人了,詢問秦王廣殿下何時下聘婚娶。”
餘姚說的不算隱晦,在場的人都聽明白了怎麼回事,原來是珍懿貴妃娘娘撞見了秦王殿下與某個小姐的私情,想來珍懿貴妃娘娘小產也不是意外吧。
殿內安靜的恐怖,皇上一句話也不說,身上的氣息卻陰沉的下人,最後皇上才開口道:“叫秦王過來,另外查清楚禦花園中與秦王說話的人是誰一並帶來。”
樂陽一回到宮中,便徑直去了乾清宮,在乾清宮外碰到了秦王殿下,樂陽疑惑的走上前問道:“你怎來了?”
秦王看到樂陽公主緩緩走上前,將樂陽額前吹落的碎發理到耳後,柔聲說道:“沒什麼事,來這解釋兩句話。”
樂陽想到剛發生的事情,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不會這件事情會牽涉到道秦王吧,那事情就變得複雜了。
秦王看到樂陽眉頭微微蹙起,伸手撫平了樂陽額間的蹙眉,安撫道:“不用擔心,不管什麼事情,我自會解決。”
“好,我相信你。”樂陽微微笑起。
兩個人相伴走入了殿內。
殿內盛怒的皇上正一臉陰鬱的坐在殿中,下邊跪了一地的太醫奴才,霍紫嫣也在其中
秦王走到皇上麵前,行禮道:“臣拜見皇上,不知皇上召見臣前來,何事?”
樂陽直接走到皇上身側喚道:“哥哥。”
皇上看了眼樂陽,收斂臉上的怒氣,淡淡的“嗯。”了一聲。
蘇喜公公很有臉色的給樂陽公主拿了一個軟座,放到了皇上身旁。就這樣大殿內除了皇上和樂陽其他人都站著。
樂陽也意識到了事情的不簡單,靜靜的等著哥哥說話。
“聽聞,秦王今天在禦花園曾與霍丞相的嫡女見過麵,可有此事?”皇上語氣出奇的平靜,但是平靜中卻讓人感覺發冷。
霍紫嫣跪在地上,瞥了秦王一眼,等著秦王的回複。
“確有此事!”秦王如實回答道。
“見麵所謂何事?其中又碰到了誰?”皇上接著問道。
“霍小姐是為之前護送她去鄭州之事前來拜謝。”秦王淡淡說道。
皇上視線驟然冷了下來,質問霍紫嫣道:“是嗎?!”
霍紫嫣抬頭看了眼皇上,抬起頭不卑不亢的說道:“確如秦王所言!”
“那可有遇到什麼人?”
“臣女與秦王拜謝之時,巧遇道珍懿貴妃娘娘。”霍紫嫣回答道。
哼,皇上冷笑一聲,看向秦王問道:“朕,聽聞此去鄭州,你與霍紫嫣有了私情,此事是真是假?”
樂陽愕然的看向哥哥,他不知道哥哥為何突然問道這個問題。
旁邊的蘇喜公公,看到樂陽公主麵露疑惑之色,便馬上偷偷走到公主身邊,言簡意賅的解釋道:“珍懿貴妃娘娘確診中毒小產,她的貼身侍婢說是,娘娘禦花園中撞見秦王殿下與霍小姐談話,得知秦王殿下與霍小姐有私情後,回來便腹痛小產。”
樂陽聽到蘇喜公公的解釋,頓感事情變得複雜起來。也注意到了蘇喜這個公公,不禁挑眉多看了他一眼。
蘇喜看到公主關注他,討好對公主笑了笑,便退下了。
“臣與霍小姐並無私情!”秦王大概猜測道這件事情背後的目的,冷冷的回答,並沒有過多解釋。
“皇上明鑒,臣女與秦王殿下清清白白,並無私情。”霍紫嫣義正言辭的說道。
樂陽淡淡看了眼霍紫嫣,她既然不承認。也對,不承認方能把自己摘出去,不然事後敗露,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她設計的。
皇上看了眼珍懿貴妃的侍婢餘姚,說道:“你來說。”
餘姚聽到皇上點名,忙匆忙將之前在皇上麵前說的話,又說了一遍。
餘姚說完,整個大殿鴉雀無聲,都在靜靜的等待秦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