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沒有一個人鳥他,所有人都是麵無表情。
此刻,陳東青毫不懷疑,隻要陳東秋點頭,他就會在短短幾秒鍾內被打成篩子。
他第一次發現自己貌似有些看不懂這個二弟了。
比如,他從沒想過陳東秋身邊有這麼一群保鏢。
早先他隻以為這些都是陳家的人。
可是現在看來他想錯了。
這些人是陳家的人不錯,但隻是在陳家掛了個名,更準確的說,他們隻是陳東秋一個人的人。
“大哥,我說過了,陳家那點家底我不感興趣,這些年來我也沒在你麵前晃悠,給你添堵,所以你也別管我的事。”
“另外,要他死在雲州是徐先生的意思,我攔不住你更攔不住,誰都攔不住。”
陳東秋看著陳東青語氣嚴肅的說道,這是他第一次正式通知或者說是警告他大哥。
陳東青看著陳東秋沉默了半晌,然後點了點頭:“行,你翅膀長硬了,我也管不了你了。”
說完,他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別墅。
他突然明白為什麼陳東秋看不上陳家那種家底了。
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陳東秋自己打拚下了一份更大的家底,而且還和徐少晨搭上了關係。
想清楚了這一點之後,他突然有些汗顏。
畢竟他以前還一直提防著陳東秋和他爭家產。
結果到頭來呢。
他眼中是個珍寶的東西,別人卻始終未曾正眼瞧過。
這是何等的一種諷刺?
“叮叮叮……”
他兜裏的手機響了起來,是王展航打過來的電話,猶豫了片刻,他接通了。
等王展航開口,他就說道:“王少,這件事我管不了,你另請高明吧,畢竟當弟弟的翅膀長硬了。”
就這麼一句話,將王展航所有的話全部都堵回了肚子裏,半響才吐出三個字:“我知道了。”
然後掛斷了電話。
別墅客廳裏。
陳東秋揮了揮手:“拉出去埋了。”
語氣風輕雲淡,殺一個人仿佛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哦,不對,現在的李悼宇在他麵前就是一隻螞蟻。
他話音落下,兩個保鏢就把李悼宇往外拖。
“不要!不要殺我,我要跟徐少晨通話,讓我給他通話,他肯定會放過我的,肯定會。”
被死亡的陰影籠罩,李悼宇再也淡定不下去了,毫無形象地掙紮著,歇斯底裏的嘶吼著。
“徐先生會放過你,那我就更不能放過你了,畢竟,我可是差點殺了你。”
陳東秋淡淡地說了一句,然後再次揮手。
如果幫忙給徐少晨打了電話,徐少晨真放過李悼宇的話,李悼宇對他絕對是懷恨在心。
畢竟李悼宇沒辦法報複徐少晨,那肯定隻有將所有的帳全部都算在他頭上。
所以,這個電話他不會打,他不會縱容一個對自己懷有傷心的人活著從自己麵前離開。
“不要,放了我,求求你放過我,放了我……我不想死……”
李悼宇嘶吼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完全消失不見。
陳東秋給徐少晨發了一條短信:
都按照您的吩咐辦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