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摸黑來到門口河溝邊,低頭扒拉著找紅參時,忽然就想起來有個重要的事給忘了。
“壞了,這明天把東西賣給誰啊。”王宇猛拍腦門自語道。
現在蘆薈跟紅花是補種上了,也找到上次沒催生成功的原因,要是不出意外明天一早就能長出來,可嚴麼前他還沒找到收購商。
王宇也顧不上給自個弄藥了,從河溝裏爬出來,就摸黑去借電話跟張誌強聯係,想問問他那收不收蘆薈和紅花。
他們村兒有電話的人家,除了春生他爹有個破手機,剩下的就是春梅嫂子跟堂哥了。
昨兒才差點把人家給睡嘍,王宇摸到堂哥家門口,來回轉悠了好一會,“算了,還是去找那那老摳門兒吧,實在不行就讓春生去偷他老爹手機。”
其實王宇也知道,這大棚是自個跟春生合夥幹,借春生他爹的手機那是最合適不過了,可村長那老摳門兒,把手機看的跟他命根子似的。
就拿平時賣麥子這事說吧,春生家在村東頭麥場旁邊,有時候收麥子的人故意壓價,要等好幾天才過來。
這趕到天兒不好,村裏人想借他手機催問下,可春生他爹個老摳門兒,膀子上披個褂子不是說手機沒電,就是說該繳話費了,反正就是死活不讓人用。
王宇推開春生家大門兒,剛要往院兒裏走,一個滿身煙味的黑影就跟他撞了個滿懷。
“哎呦村長你回來了,俺正要找你是你臭小子?”
“呦嘿這不王支書嗎,不用這麼客氣還喊啥村長,我又沒本事當村長,勉強也就夠做你家姑爺!”王宇一看是白天的冤家,就混不吝的故意氣他。
王支書意識到自個認錯了人,王宇占了自家閨女便宜,這會兒又故意氣自己個,他瞪大了倆眼珠子就想罵王宇臭不要臉。
這當上支書的人,那腦袋瓜子能不靈活嗎,他剛張開就哼的聲,撒了個瘋走人了。
“且,諒你也不敢懟我,這事兒要鬧大了,誰家閨女倒黴誰自個知道,反正你是認為我把你閨女給睡了。”
王宇瞅他往麥場那邊走去,也沒多想就來到堂屋掀開簾子,看見春生正給她媳婦捏腿,“哎呦弟妹真是好福氣,看我春生兄弟把你伺候的,要不我等會再過來。”
他媳婦見王宇過來了,笑著打個招呼到院兒裏乘涼,春生就摸著腦袋瓜子岔開話題道,“王宇你剛好來了,我正要你找你,剛才那王支書來告狀,讓我老爹辦法收拾你,說你”
春生說到這兒,忙放低聲音往院兒裏瞅了眼,“王宇,我懷疑還是因為白天的事,你到底有沒有睡人家閨女?”
“我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就算要睡,也不會睡他家那閨女啊,難怪他剛才那麼生氣呢,你老爹怎麼說?”
“俺爹不在家,放心吧,就算他回頭再找俺爹,我也不讓俺爹找你麻煩。”
“我去,咋把這事忘了,剛才還碰到王老頭兒找你老爹來著,這你老爹不在家,我找誰借手機去。”
王宇簡單說了下大棚的事,心想自個可真是哪壺不開,就玩命往哪壺澆涼水,“她家閨女先看不起我,回過頭他還找村長報複我,這都他娘算哪門子事。”
正想去找堂哥時,春生轉身從裏屋拿出個老人機,“我老爹手機在家充電,嘿嘿這下省的求他了。”
王宇一樂接過手機,憑印象撥通張誌強電話時,還在想等有錢了,一定得買個手機。
不過電話打過去,張誌強根本就沒不收蘆薈和紅花,王宇沒辦法就想到了李佳。
“喂,您哪位。”
“喂是我,沒想到會給你打電話吧。”王宇心頭猛一陣激動,沒想到李佳的聲音,在電話裏也這麼好聽。
“啊嗬嗬壞蛋是你啊,是不是又打什麼鬼主意呢,隔著電話,你可占不到人家便宜。”
王宇跟李佳一人一句的說著,不知不覺就聊了好長時間,還是春生在旁邊提醒,王宇才想起來問蘆薈的事。
“哦這個應該沒問題,那我明天早點過去,咱倆一起想辦法,哎都忘問你了,你那弄的手機啊。”
給李佳這麼一問,王宇才想起來還有個東西叫電話費,這要被村長那老摳門發現嘍,還不真得替王支書報複自己呀。
隨即跟李佳說了聲,掛斷電話叮囑春生明天早點去大棚,出門在麥場邊撒尿時,忽然就聽麥秸垛裏有動靜。
這農村不比城裏,天一黑就沒啥事可幹,以前就經常聽大人說誰家的小媳婦兒,昨天跟那個誰誰誰鑽麥秸垛。
他腆著小肚皮,撒著尿剛想到這兒,就聽麥秸垛裏,有個女人連著串嗯嗯起來,那聲音拚命往他耳根子裏鑽著,舒服的王宇差點沒尿自個手上。
“我去,這聲音聽著都過癮,咱是正經人,碰見這事可不能裝聽不見,至少也得見者有份兒吧嘿嘿”
王宇麻溜的提上褲子,躡手捏腳靠上來一看,“哎呦我去是王支書,他跟前的女人是誰,咋看衣裳有點麵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