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秀吉臉色一暗,初出茅廬的下忍,出現了意料之外的狀況,難免失神。
不過長門可不管對方如何反應,夜天雲是他要好的兄弟,看到對方竟想傷害自己的夥伴,也不留手,將手中的手裏劍甩出射向秀吉。
“小心。”長島見秀吉仍呆在那裏,立刻掏出苦無替他擋住了手裏劍。
“他們不是普通人,把他們捉回去交給平次隊長。”長島倒是頗為冷靜,喚了一聲。
聽到長島的勸慰,秀吉也冷靜下來,凝重的望著眼前四人。
兩人清嘯一聲,展開身法,向夜天雲四人衝去,二人本是下忍,並未習得高級的忍術,隻能先以體術相拚。
“小南,彌彥,你們不用出手,我和天雲來。”長門對於之前的偷襲頗有怨氣,徑直衝了出去,夜天雲則抽出太刀,奔向對麵的兩人。
長門對上秀吉,而夜天雲則是與長島戰在一處。
長門甩出三枚手裏劍,分取秀吉的上中下三路,這是極為基礎的起手戰術,目的是讓人慌亂躲閃,再連環攻擊。
秀吉心中嘲笑長門玩弄這種愚魯手段,手中揮灑苦無,熟練簡潔,將手裏劍擊落在地。
正待要嘲諷幾句,長門的攻擊卻已近在咫尺,苦無泛著寒光,直指秀吉的脖頸。
一驚之下,秀吉身子一側,重心不穩摔倒在地,在地上滾了幾圈,避開了長門的幾枚手裏劍,才爬起了身。
秀吉十分狼狽,雙眼更是因羞憤變得血紅,大吼一聲與長門戰在一起,卻已是生死相搏。
長門一記直拳擊向秀吉的下腹,秀吉左手一格,正欲右手橫劃苦無反擊,卻見長門一個膝撞,秀吉連忙身體扭動躲過這記攻擊,立足未穩,右手苦無刺出想逼退長門。不料長門身體一側,手腕翻轉,不僅避開了攻擊,還將自己的小臂抓住,一個背摔,秀吉被重重摔落在地。
長門刺向秀吉的肩胛骨,秀吉竟不閃不避,苦無劃向長門的手腕。不願兩敗俱傷,長門退卻一步,秀吉翻身而起。
“幻術。奈落見之術。”耳邊響起一聲,秀吉眼前的景色突變,變成一個深不見底的漆黑深淵,正當驚懼之際,秀吉左肩一痛,景色變換成現實,左肩已插著一枚手裏劍。
憤怒的烈火使得秀吉失去了冷靜,招式變得雜亂無章,長門抓住了幾個破綻,手中苦無翻飛,秀吉的小臂、肋下再添兩道血痕。
長門實力雖高於秀吉,但因第一次實戰,招式狠辣卻不致命,雖占盡上風,卻無法殺死秀吉,隻能為對方徒增傷口。
而,夜天雲的戰鬥則是迥異。
長島的胸前已添了一道半尺來長的傷口,左肋及右胸,忍者上衣已被浸紅大半。之前的情景至今回憶起,都讓他心生畏懼。
雙方僅交手一招,自己還未及反應,忽覺寒光一閃,便已成如此模樣。
長島大喝一聲,驅散了心頭恐懼,甩出十幾隻苦無,借著苦無的掩護,欺身向前。懂得牽製,長島的戰鬥天賦確略強於秀吉。
夜天雲右手挽刀畫弧,墨刀的軌跡優美絕倫,將苦無悉數擊落,而後橫刀而立,將長島的苦於擋下,招式渾然天成,仿若一體。
長島揮拳打向夜天雲的麵門,觸感竟是空氣,左臂一痛,已被劃傷,大驚之下右腿踢向夜天雲的右腰,仍舊踢在空處。刀光閃過,右肩迸發出一絲血霧。
夜天雲的招式平淡如水,卻招招致命,一招一式節節貫穿,連綿不絕,讓長島左右支拙。
長島心中憤恨不已,眼中閃過一絲怨毒,不顧刀鋒,抬起右腳,竟向夜天雲小腹下的要害踢去。
見到如此陰毒的攻擊,夜天雲皺了皺眉,卻已下了殺心。
下盤穩如泰山,上身卻向後翻去,如鐵板橋一樣淩空而立,堪堪避開長島的踢腿,左手撐地,太刀順勢向上斬去。
長島的右腿正處在空中,卻覺小腿劇痛,跟腱已斷。
“啊。”長島倒在地上放聲慘叫,麵容因劇痛而痙攣扭曲,夜天雲身形一閃,來到了長島身側,太刀垂下,刀鋒直指對方的咽喉。
“噗”,血花四濺。
“長島!”正在苦苦支撐的秀吉悲憤的怒號,長門第一次見到夜天雲殺人,微微愣神,秀吉趁機脫身,衝向夜天雲。
看著衝來的秀吉,夜天雲輕笑一聲,一個閃爍,卻已在秀吉的身後,收到入鞘,表情煞是平淡,而秀吉卻定在原地。
下一秒,秀吉的後頸猛地爆發出一陣血霧,緩緩栽倒在地。
“天雲。”彌彥呢喃一聲,此時的夜天雲與平時判若兩人,小南緊捂著雙唇,眼中透出複雜的神色,不安,恐懼,還有駭然。
夜天雲注意到了眾人的驚詫,想到剛才的情景確實對他們很難接受,正欲安慰一番,一道淡淡的幽聲響起:“幹得不錯,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