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趙把她拉起來抱著:“怎麼辦呢,我總是想找個機會帶你跟一一走。
但是總是有這麼多事情讓我抽不開身。
我想著,等一件事結束了,結束了就走。但是這件結束了,下一件又來了!
父皇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說他老糊塗吧,很多事情他其實心裏清清楚楚;說他裝蒜吧,他看起來還真是說的那般想著的。
他都快把我急死了!
唐家人什麼都好,就是對小姑娘的仁慈之心太過泛濫了!
胥安熙被收養,顧夜歌也被他們送去出國留學,唐夜樂的事情是最近發生的,也是我知道之後咬牙切齒的!
這都是豬腦子嗎,居然拿自己女兒換,什麼狗屁病毒啊,什麼跟什麼啊,明珠姑姑出生的那一年,直接把布列給轟了啊!
你看,拖到最後,唐夜樂的血根本沒用,我跟戰士們還要去找血清,連你也被隔離了!”
“不能這樣說,我聽說,當年的L國國防並沒有如今這麼厲害!
如果因為自家的女兒就要打仗,那樣的代價,當時的L國百姓根本承受不起!”
貝拉趕緊安撫他:“大家都是盡心盡力在為國效力,你不要抱怨這麼多了。
每一件事,本來就是一個人有一個想法,別人不是你,與你想法不同很正常。”
傾趙急壞了,抱著她道:“我急的是,母後肚子一天天大了,這些人越老越糊塗,我都走不掉了!”
……
秦懷虎洗了個澡出來,嘴裏還哼著歌。
趙知靜在地板上練著孕婦瑜伽,見他這副悶騷樣,噗嗤一笑:“什麼事情這麼高興?”
今日太子宮被人闖入,按理說,他不該這麼開心才對。
秦懷虎走到趙知靜身邊,與她並排,也跟著在瑜伽墊子上練起來,道:“呼~!小狐狸該鬱悶了!”
“什麼鬱悶?”趙知靜想了想,笑道:“讓它在太子宮門口看大門嗎?”
秦懷虎擺好造型,閉著眼深呼吸:“不是,此狐狸非彼狐狸。
今天太子宮出事,所以我們晚餐前將近來所有可以的監控全都查了一遍,包括我的禦書房。
這還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趙知靜錯愕。
他又道:“原來我們計劃出逃的事情,小狐狸知道了!
既然如此,就別怪我了!
他什麼都好,唯一的軟肋就是對整個家族的責任心太過濃鬱,跟皇爺爺一樣!”
趙知靜張了張嘴,看著秦懷虎滿麵通紅,又聽他問:“這是什麼瑜伽?菊花疼!”
趙知靜:“額,孕婦瑜伽,每天一小時,順產的時候會快點!”
秦懷虎通紅的麵目變得僵硬起來,從趙知靜的方向看過去,就像是便秘了一樣。
順產?
他往下看了眼自己的身體,一點點收回動作,如高僧入定般盤膝而坐。
趙知靜撲哧一笑:“大叔,你這是要度化成仙?”
秦懷虎體態優雅地盤坐,詩畫般的容顏在燈華下精致絕倫,薄唇親啟道:“冥思。”
她笑問:“思什麼?”
他溫柔地答著:“給我家小五想名字!”
趙知靜俯首望著自己的小腹,雖說生兒生女都無所謂了,但是她肯定更希望能是個女兒的。
畢竟皇室嫡脈,自古兄弟太多不是好事!
她忍不住輕歎了一聲,秦懷虎卻是睜開眼,黑亮的瞳滿載情意地望著她:“放心,哥哥姐姐們都會愛護小五的。
傾趙不願意稱帝,主要是因為不舍得貝拉如你一樣,多年如一日操勞辛苦。
但是,責任這種事情,落在他身上,便不是他想卸去就能卸去的。”
趙知靜也明白這個道理,卻還是有些擔憂:“可是,小五終究是男孩子。
男孩子長大總歸是要麵子的。
他看著哥哥們有所成就,他卻、、他肯定會有比較。
就好像傾藍有段時間,看著傾容傾趙這麼優秀,傾藍心裏不是滋味,覺得自卑是一個道理。
你看現在,一個從商,一個從軍,傾趙又是儲君,很是平衡。
多一個小五,這如何安排?”
秦懷虎哈哈大笑起來,道:“我不讚同你的說法。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誰規定不從商不從軍又不當儲君就沒有出路了?
沒準小五以後還是個娛樂圈的天皇巨星!
又或者是享譽世界的大油畫家!
我們家族裏有這樣的基因,你不要想太多!”
趙知靜笑了笑,道:“好,不想那麼多,我就安心養胎,然後等著大叔帶著我們環遊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