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娜激動地眼淚汪汪:“哪兩個字?”
國兵道:“淘氣!”
國兵又道:“這是媽咪經常說我的呀,但是太爺爺就這麼跟太奶奶說了!”
這一頓早餐成了家宴。
一直吃到中午十二點,也一直聊到中午十二點。
餐桌上的點心不斷變換,大家的飲品不斷續杯,醒凡給君無邪講了很多很多。
君無邪不是一個不明事理的人。
他甚至能感覺到裕順大帝在決定將他送去西渺的時候,那種不舍、心疼。
想著多年照顧自己的奶娘,想著皇後嫡子的名貴出身,想著死而複生的天降祥瑞,想著一切的一切都是那個人幫著自己在安排、在鋪路。
君無邪忽然很想哭,很感動,也很想見見他:“我想見見他。”
醒凡笑了笑,道:“晚了。之前所有人都去了異世界,唯獨他賴在最後,舍不得走。前些日子,他也走了。他說,現有秦懷虎,將來有傾趙,他放心了。至於還會不會回來,真是不得而知啊!”
醒凡妻子望著丈夫如此傷情,立即安撫道:“也足以見得他們在異世界自有一番精彩天地,我們就不要想太多了。”
醒凡點點頭:“嗯!”
君無邪的心,就這樣定了下來。
他握緊了美娜的手,對醒凡道:“我這就給君鵬打電話,說我要跟L國的小郡主訂婚,待她年滿20歲,我要風光迎娶!”
“你剛剛不是已經打了嗎?”美娜好奇地問。
一絲羞赧與窘迫同時出現在君無邪的俊臉上。
他拍了拍她的小手,道:“嗬嗬,剛剛逼於無奈,隻能演戲!前途不明,我哪裏能隨隨便便就真的把電話打出去?”
美娜、醒凡齊齊愣住,又異口同聲道:“臭小子!”
醒凡妻子噗嗤一笑,道:“沒打也好!訂婚的事情不急,你說了,反而訂不成了。你們西渺會願意將來的儲君有一半的L國血統?”
君無邪忖了又忖,深情地望著美娜:“待我坐穩天下,必以江山為聘,迎你過門!”
君無邪答應離開返回西渺。
前提是,醒凡不得再阻攔他跟美娜的戀愛關係,並且,他每個月都會抽一個禮拜過來莊園小住幾天。
用他的說法就是:不讓他每個月過來小住,他這次就不走了,就耗著,看誰耗得過誰。
醒凡無奈答應了,然後將這一尊神送去了機場。
返回莊園地路上,醒凡給程運順打電話,將君無邪的真實身份說了。
因為他不能讓這邊的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誤傷了君無邪,而之前不說,是覺得沒有必要,隻要這孩子過得好,將來能成為一國王者,也就沒有枉費大家的希望了。
但是他現在已經知道了,知道就知道了吧!
程運順聽見這個消息,直接蹦了起來!
老祖宗們都走了,唯一留下的禮物就是竹林別墅裏的日常監控!
程運順每天像是追劇一樣,看個不停!
他知道當初秦懷虎將君落殤的照片寄過去之後,秦水豪他們瞧著君落殤的照片,當時秦水豪跟程裕順還在下棋呢!
程裕順還一本正經的,還煞有介事地說著君落殤的來曆。
他告訴所有人這是西渺的一個局,才誕生的孩子。
那副侃侃而談的模樣,既無奈又感慨的,說的大家一愣一愣的。
程運順在電話裏大罵:“他什麼都知道!還在我爺爺麵前裝的跟真的一樣!那盤棋輸給我爺爺了,實際上卻是在君無邪的棋上贏了!故意引我們去看秦叔寶當了和尚!看君落殤當了和尚!我現在懷疑君落殤的臉跟一切的一切,都是那老狐狸做的!”
醒凡的耳朵被程運順嚷嚷的疼得厲害,道:“大哥,冷靜點!”
他不知道程運順激動什麼。
事實上,這世上很少有人能懂程運順總是被程裕順壓著的心情。
而程運順也是程氏皇朝執政L國以來,心腸最為柔軟的一個帝王。
就看程裕順自他20歲起就躲起來不問世事,後來又揮揮袖子躲起來,這事放在程運順身上,他就做不到。
他非得陪著孩子,非得多看看,看著一代又一代,他看不夠,他操心他也樂意!
醒凡勸著:“無邪說,他要以江山為聘來求娶娜娜!你跟你兒子說清楚,也跟你孫子說清楚,別誤傷了他!”
程運順直接掛了電話!
他想去旅行了。
就去程平山山頂上的那個寺廟,去看看君落殤的那張臉,究竟是怎麼回事!
其實這件事回想起來也不難理解,跟秦吉祥長得一模一樣,凡事太過刻意,反倒太露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