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夜康沒有必要瞞著她,沒有必要冒著偷渡的風險。
傾容半天沒緩過神來。
好不容易緩過神來,卻是道:“也許是你想多了。”
傾趙用力點點頭:“希望吧!”
下午四點半,傾趙的手機響了,來電人是夜康。
傾容傾趙對視了一眼,而後傾趙接通了手機:“小叔叔。”
“太子殿下,二殿下身體會好轉,應該是清雅磕的昌盛頭。”
“昨夜北月皇陵山出動了消防警力去解救雪崩中的人,天亮的時候又封鎖了消息,全軍撤退,然後一路朝著空軍總醫院而去。”
“清雅的兩名近侍宮女也被安峰緊急叫去了醫院。所以,我覺得應該是清雅。”
夜康沒有隱瞞。
因為他知道傾趙在醫院的時候會問,應該是懷疑了什麼。
而且他們之間本就不該有什麼秘密的。
傾趙看著傾容,傾容一副很糾結很難過的樣子。
傾趙道:“我知道了。”
夜康卻也有自己困惑:“三位殿下去磕昌盛頭,皇後的身體狀況好的立竿見影。但是清雅這個,像是,又不像是。”
因為傾藍的一切都在慢慢好轉中,並沒有立竿見影的效果。
傾趙表情有幾分凝重:“再看吧!”
他不怕別的,就怕清雅還跟北月的神靈做了什麼交易。
L國的子孫山上有胎神,傳說了一千多年,之前一直庇佑那一方百姓,他們去磕頭,有求必應。
傾趙就覺得,子孫山的胎神大愛無疆。
但是北月的神靈卻總喜歡讓人拿東西去交換,甚至曆代聖女修習的秘術中還有教她們如何下詛咒。
不可否認今夕幫助了他們不少,但是傾趙卻越發覺得北月的神靈不是個什麼好東西,這有點像是東南亞一帶的巫術,還會反噬。
夜康跟傾趙的通話剛結束,房門一下子被人從外麵打開!
貝拉一臉驚喜又激動地望著傾趙:“傾趙!你回來啦!”
傾容立即站起身:“咳咳,你們聊,我回房間去,一會兒晚餐見!”
傾趙會意地笑了笑,貝拉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站在門邊:“大皇兄慢走。”
待到傾容前腳剛踏出去,貝拉後腳就朝著傾趙的方向撲了過去:“老公!抱抱!”
許是小別勝新婚。
晚餐的時候傾趙夫婦簡單地露了個麵,晚餐後就手拉著手回房間關起門膩歪去了。
而一一跟嘟嘟又和好了,兩人在沙發上一起繞著圈圈,一個跑,一個追,玩的不亦樂乎。
趙知靜將腦袋靠在秦懷虎的肩頭:“什麼都好,獨獨缺了傾藍。”
她給傾藍打電話,傾藍也沒接。
趙知靜不傻。
她還記得傾藍傾趙集體消失的那天晚上,嘟嘟一直哭,還說他們是去給她腹中的寶寶想辦法去了。
第二日之後,她的身子就好了。
她跟秦懷虎暗示了很多次,但是秦懷虎卻從未提及隻言片語,她的心一直揪著,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們如何了。
今天傾趙回來了,傾容也回來了。
那,傾藍呢?
秦懷虎擁住了趙知靜的肩。
另一隻指點江山的大手輕輕罩在她的小腹上:“放心,傾藍很快會回來!”
翌日。
醫院檢查的結果是,西渺送來的死囚中,有一人的腎源非常適合傾藍。
而傾藍今日的檢查報告數據更是令醫生們驚喜不已,腎還是有些問題,但是已經遠遠脫離了需要換腎才能活下去的那種危險期。
用醫生對流光的話來說,那就是:“不愧是功德王,究竟還是給二殿下用了特效藥,才讓二殿下的身體這麼快好轉!”
流光心中也有詫異,但是他隻能默認。
如果讓人類知道它其實並未給傾藍用過特效藥,隻怕又是一陣謠言四起。
於是,西渺其它的死囚全部被安全遣返,隻留下了跟傾藍腎源匹配的那一人下來。
午餐後,美娜躺在被窩裏跟君無邪手機視頻。
他是個一諾千金的男人,她的新手機號暴露了,卻是除了一日三次視頻外,真的沒有騷擾過她。
美娜下午就要出發去機場了。
原本醒凡夫婦說來接她的,結果國兵那小子臨時發燒了,他們走不開,就讓夜康給美娜買了票,親自送她去機場,他們一家在國外的機場碰頭。
當然,這個消息美娜是沒有告訴君無邪的。
她想著,等著晚上視頻沒人的時候,他就該知道她走了吧?
從此以後,天涯四海,各自珍重了。
“太子哥哥,我小時候發燒,你給我唱過一個青蛙歌哄我的,能再唱一遍給我聽嗎?”
她閉著眼睛,像是要睡午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