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運順父子一看寶寶睡著了,互相看了眼。
難得來一趟,就在寺廟腳下卻是不進去看一眼,他們父子倆怎麼都不會安心的。
秦懷虎吩咐道:“將車開到上麵的寺廟門口。”
司機是位上校先生,當即道:“是,陛下。”
於是,低調卻奢華的軍用車車隊集體調頭,沿著蜿蜒的盤山公路謹慎上行。
王慕柔跟趙知靜主要就是心疼寶寶,怕寶寶被曬著,現在她睡了,她們便也不再幹涉什麼。
盛夏光年,鬱鬱蔥蔥的植被茂密而繁盛,一圈圈往上繞了五六分鍾後,竹林的區域漸漸脫離了大家的視野,取而代之的是接近上方的高大鬆樹、柏樹、樺樹。
程運順不由想起自己12歲以前,都是生活在這座城市的。
“這家寺廟以前叫什麼名字我倒是不記得了。我隻知道小時候老祖宗們喜歡來這裏燒香祈願,因為這裏香火鼎盛。後來父皇辭去了程氏董事長的職位登基為帝,這個寺廟就改名為萬隆寺了。據說其實是因為有帝王來過,所以挽龍,挽留陛下的意思,但是為君者必然要心懷天下,不可終日以廟堂為居,便取了諧音為萬隆。”
程運順說著,秦懷虎更想上去看看了。
曾經程家的先祖們也是一路坎坎坷坷、驚心動魄走過來的,想來遇到難事的時候,也是來這裏祈願過的。
他無法感受先人當初的心情,卻可以去看看先人們看過的風景。
車子在寺廟門口的停車場停下。
秦懷虎摸了摸一一的小臉,對趙知靜道:“你們在這等會兒,我們去看一眼便出來了。”
程運順笑道:“程平山下還有條寬廣的大河,奶奶曾經跟我說過,她跟爺爺在河邊坐著並肩看過夕陽,晚上餓了就吃河邊小店裏的河鮮,什麼河蟹河蝦還有螺類,味道很是鮮美。”
王慕柔眸子一亮:“今日難得出來,等你們一會兒回來,我們也去看夕陽,也去吃河鮮!”
“哈哈,好!”秦懷虎跟程運順異口同聲!
關上車門下來,這次,別的車裏都有便衣的高級將領圍了上來,貼身保護著。
秦懷虎小聲道:“重點是保護太後、皇後還有長郡主!”
為首的集團軍軍長道:“陛下放心,車隊裏都留了精銳。山下道路也已經戒嚴了。”
秦懷虎點點頭,跟程運順一起含笑緩步進入了廟宇。
軍長去買門票,程運順父子在門口等著。
他們宛若一般的遊客檢票進入。
來到大雄寶殿、側殿虔誠上香、供奉。
秦懷虎許下三大宏願。
一願風調雨順,國泰民安,世界和平,遠離戰爭。
二願先祖康健,常得相見,宗親至親,血脈相連。
三願子孫興旺,品行端正,胸懷天下,無愧於心。
他花了十元錢,將自己的三大願親筆書寫在祈福用的紅綢之上,簽下自己的名字,又往後退了兩步,笑嗬嗬地迎著陽光丟在了院中最為粗壯的那一棵許願樹上!
密密麻麻的紅綢隨風飄搖,鮮豔美麗。
這一看,秦懷虎的那一隻已經分不清是哪一個了。
程運順寫下:“願十年後,爺爺奶奶能來接我跟小慕柔過去,一家團聚。”
然後,他簽上名字,不給人看,往後退了兩步,一舉投了上去!
父子倆嗬嗬地笑了笑。
軍長信步過來,附在秦懷虎耳邊小聲道:“主持正在給新入寺的弟子剃度,說是今日隻怕無緣相見。”
秦懷虎蹙了下眉。
新入寺的弟子,自有相匹配的管教師父給負責帶著,剃度這種事情,居然輪的上主持?
程運順愣了一下,不信邪地道:“我偏要去看看!”
新入寺的底子,一般都在學經僧所在的區域,但是,軍長卻將他們領到了寺院深處。
一株冬日裏才會綻放的梅花邊上,有個古典的拱形石門,宛若玄關門擋了一道,將空間生生隔開了。
陣陣低吟淺唱的梵音入耳,沁人心脾。
程運順父子走了過去,但見石門內的牌子上寫著:香客止步。
程運順硬是要往裏麵衝,秦懷虎攔住他:“佛門清淨地,切莫亂闖!”
父子倆站在拱門下往裏看著,但見一個個和尚全都坐在院子的蒲團之上,目測數百人,為首的那一個披著紅色袈裟的當是主持了。
他正站在一名年輕男子的麵前,手中拿著剃刀,一邊梵唱經文,一邊幫他剃度。
秦懷虎覺得不對勁。
如果是普通人剃度出家,用不著什麼大的陣仗。
莫非這個人之前犯過什麼太大的罪孽,所以再給他誦經彌補?
軍長在一邊小聲道:“這是萬隆寺的雲淩方丈,據說,雲淩方丈之前跟著老方丈在禪房之中潛心修習了十年,這才接了方丈之位。而雲字輩也是當時那一代所沒有的,隻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