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嗎?”傾趙問。
貝拉用力搖搖頭:“不後悔!因為我們被賣,還可以周旋,還可以另找機會,大不了,就是挨一頓打,餓幾天。但是他跑了,就是保住了命的,哪怕將來上街乞討,哪怕跑到黑磚窯裏做童工,但至少,他保住了命啊!他活下來了!”
傾趙深深看了她一眼,沒說話,轉身去洗澡了。
他很快出來的時候,直接上床,擁著她:“沈歆旖,你要記住,你是我的女人,是L國的太子妃,是將來要母儀天下的人物。所以,你必須要有你的威儀,記得,再被人欺負,隻管給我當場報仇,別給我丟臉!”
“這話你說過。”貝拉笑了,又問:“你會不會嫌棄我腳上的疤?”
傾趙拍了一下她的小屁屁:“胡說八道!”
她都沒有嫌棄他人之將死,還要強上他給他留下一絲血脈;她也沒有嫌棄他的靈魂不完整,還願意留在他身邊,哪怕他可能這輩子都不會懂得什麼是愛。
她,為了他做到如此地步。
他又怎麼會嫌棄她?
貝拉揉了揉小屁屁,忽然想起什麼,驚呼一聲,掀開了被子:“啊~!”
傾趙被她嚇了一跳!
但見她直接爬起來,踩著拖鞋起身就要走!
傾趙本能地探出身子長臂一伸抓住她的手腕:“怎麼了!”
難道是她見紅了?
女人見紅,自己肯定是有感覺的,所以她會嚇成這樣?
貝拉難為情地看著傾趙緊張到極點的俊臉,小聲道:“我、那個、光洗臉洗腳不夠啦!人家還要每天洗屁屁的啦!”
她趕緊拂開他的手,轉身就往洗手間去!
傾趙愣了一會兒,笑了。
又愣了一會兒,他整張臉都青了,掀開被子就追過去:“沈歆旖!你是不是要蹲下洗?你這樣會擠壓到寶寶的!”
傾趙追過去的時候,貝拉已經把洗手間的門反鎖了。
他在外麵喊了一會兒,她理都不理。
直到貝拉自己在裏麵折騰了一會兒,最後微笑著打開門的時候,就看見傾趙冷著一張臉站在門口。
貝拉心虛地吐吐舌頭,道:“我沒有壓到寶寶。”
他麵無表情的望著她:“那你怎麼洗的?”
貝拉:“、、”
他又道:“既然你回答不出來,我就幫你檢查一下,洗的幹不幹淨。”
“什麼?”貝拉瞬間誠惶誠恐地盯著他,一張小臉變幻出各種色彩,下意識地並攏了雙腿:“檢、檢查?”
這有什麼好檢查的!!!
內心在咆哮!
身子卻一輕!
因為,某少年已經成功將她打橫抱起!
貝拉緊張地雙手用力攥住睡褲的布料,一顆脆弱的小心髒不斷地顫抖著!
就在她視死如歸的表情下,他將她放回被窩裏,忽而俯首輕咬了一下她的鼻尖:“逗你的!”
貝拉:“、、”
撲騰撲騰的小心髒,瞬間從半空中安穩地落回了地麵!
傾趙瞧著她情緒因他而波動,眸子裏閃過絢爛的流彩,這種自己主宰著她一切的感覺,確實大大滿足了他的男性自尊,卻也令他更加疼惜她。
因為,她對他的愛情的境界,好像已經達到了除了他,再無其他。
傾趙很快鑽進被窩裏,她也小貓兒一樣爬過來:“老公,抱抱!”
小別後嬌軟的身子點醒了少年最本能的欲望,他嘴角也噙著壞壞的笑,摟過她親吻她,把她親的東南西北都分不清的時候,他在她耳邊粗喘道:“沈歆旖,你還欠我一件事情,你之前答應我的,卻一直沒有履行過。”
她睜著一雙水霧般迷離的大眼望著他。
他卻兩眼一閉,不去看她,輕柔地將她的小腦袋往被窩裏摁進去。
許久之後。
某少年吹風得意地吹著口哨,從洗手間裏端來水杯跟牙刷,遞到了貝拉的麵前。
牙膏跟潤膚露一樣,都是配套的草莓味的。
某少女爆紅著一張小臉接過,不由分說開始漱口。
當傾趙再次爬上床,熄了燈,貝拉卻是離得他遠遠的,再也不過去了。
“嗬嗬~”他笑聲很好聽地飄蕩在一片黑色之中,宛若和弦撥動,清新悠揚,點亮了她夢裏的燈:“傾趙,你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