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秦懷虎這才吩咐道:“在我嶽父病房加床吧,讓流光住進去。”

張風勇點頭:“是。”

所以,當上官還在病房裏時時刻刻關注著趙寶建的身體狀況的時候,病房門忽然被人從外麵打開了。

上官詫異地看著他們推了一張床進來,趕緊道:“我在沙發上休息就可以,不需要加床的。”

護士將床放好,這才溫和地王者上官瀟瀟:“是宮廷藥醫大人,他在高原上感冒換上了肺水腫,挺嚴重的呢,我們醫院的救護車已經去機場接他了,感到之後會先去急診室全麵檢查就診,然後送過來休養。”

聞言,上官瀟瀟瞪大了美目,心跳似乎都要停掉了:“肺,肺水腫?藥醫大人?”

“對,是姓程的藥醫大人,程流光。”護士說這,指著新放好的床尾擋板處剛寫好貼著的標簽。

上官瀟瀟放眼望去,還真是,程流光的名字都寫好了。

她急的鼻子酸酸的,指著趙寶建床邊的輸液架子對護士道:“國丈快要換水了,記得換,我出去一下!”

她急急忙忙衝了出去,直奔急診室。

流光的背包在他腳邊放著,有護國軍在一邊守著,誰也不敢動一下。

流光手心裏的小方盒子,握的緊緊的,醫護人員也都不敢取下來。

給他換病號服的時候,也是就著他手掌的抓握姿勢慢慢把袖口褪下來的。

醫護人員給他全麵檢查,上官瀟瀟就在外麵等著,她想進去,但是這裏不是她所隸屬的工作單位,人家醫護人員並不認識她,怎能讓她進去呢?

她急死了。

終於等到護士推著流光出來的時候,她看見他的口鼻處還套上了霧化器,心疼壞了。

一路陪著護士將他送去病房,她不停地喚著他:“程流光,程流光,你怎麼樣?程流光~!”

流光進電梯的時候,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女娃娃?”

流光還以為自己眼睛花了。

他看見上官正麵色焦急地看著他,那充滿了母愛的樣子,仿佛想要替他承受此刻的痛苦一樣。

來不及確定是不是幻象,他已經在藥物的作用下又睡著了。

流光的肺部炎症比較厲害,剛打了退燒針,送到病房的時候,趙寶建也在睡覺。

上官瀟瀟很清楚肺水腫本身是不會傳染的,而導致肺水腫的原因是會傳染的,流光在高原地方感冒引發肺水腫,搬過來跟趙寶建一起住完全沒有問題,因為這裏沒有可以讓趙寶建感染肺水腫的條件。

在這種情況下,她還能考慮到自己的病人趙寶建,不得不說她是個非常敬業的醫生。

傾藍清雅他們全都在這裏守了兩天一夜,根本扛不住,被秦懷虎勒令送回寢宮休息去了。

眼下,周圍的環境非常幽靜。

柔和的燈光將一切籠罩的更加聖潔。

上官確定趙寶建暫時沒有問題的情況下,搬了個椅子坐在流光的床邊,她抓住他沒有輸液的手,輕輕握著,眼巴巴地望著他。

“他們不都叫你神醫嗎?你怎麼醫者真的不能自醫了呢?”

癡情的眸,溫柔的語,哀怨地口吻以及擔憂的心情,這就是此刻的她。

上官時不時幫他注意著體溫,終於發現流光的額頭隱隱發汗,她趕緊進了洗手間取了自己的毛巾過來,給他擦掉額頭的汗漬。

護士進來摘除霧化器,因為這種東西跟氧氣一樣,是不能一直吸的,根據他的情況,早晚各一個小時就可以了。

看見上官居然握著流光的手一副癡情的樣子,護士詫異地問:“上官醫生?原來藥醫大人是你的。。。男朋友嗎?”

“嗯。”上官應了一聲之後,才想起不對勁,思緒回籠地抬眸望著她:“什麼?”

她其實根本沒聽見這個護士說了什麼。

但是護士以為她是聽見了,承認了跟藥醫的情侶關係後,再問有什麼事情。

於是護士張了張嘴,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笑了:“哦哦,沒什麼,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