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紀雪豪快要瘋了。

他心裏的打算是,答應了金珠,然後每日用藥把她迷暈了,讓她自己睡去!

反正他從未想過要真的跟金珠睡在一張床上!

隻是,內心的話尚未來得及說出口,忽而,他雙眸一道血光閃過,整個人伏在榻上,吐出一口鮮血來!

傾羽見狀,心都疼死了,哪裏還來得及吃醋生氣啊!

“雪豪!紀雪豪!你怎麼了?”

她急的眼淚簌簌落下,伸手將他雙肩擁住,而尊者也快步上前,拉過他的皓腕認真診脈!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尊者對傾羽道:“取我銀針過來,點蠟,元氣丹。”

“是!”

傾羽哽咽著,嚇壞了,顧不得去擦眼淚就奔向了書桌,很快將幾樣東西取了過來!

尊者將少年的身子平放在榻上。

此時的紀雪豪,睜不開眼睛,因為一睜眼便是一陣天旋地轉,他的意識是清楚的,卻頭暈的厲害,雙手雙腳都使不上力氣,像是被人點了穴,又像是被人抽光了力氣。

傾羽擔心地在一邊看著。

尊者迅速開展了急救工作。

一會兒之後,紀雪豪的心脈跟腰部都有不同程度的針灸。

尊者終於問:“你身上,有隱性的病症?”

紀雪豪緩聲道:“晚輩有家族的腎病史。”

尊者聞言一驚,首先看向了傾羽。

他收傾羽為徒的時候就探過傾羽的脈象,身體很好,就是有些內分泌跟發育遲緩的問題,像是早年營養不良留下的病根,不過這些不影響她的修煉。

而他也在幾次接觸下悄悄觀察過紀雪豪的身體。

還以為少年身強體壯,從小修習太極,應該是素質不錯的,卻沒想到,身體素質不錯是真的,但是有隱性的家族病也是真的。

這內丹必然是進入了他的體內之後,跟他的隱性病症基因產生了衝突,所以才會引發他的身體不適。

尊者不得不沉思:看來,還得想辦法讓紀雪豪的隱性腎病體質徹底治愈,否則,傾羽未來的幸福還是存在隱患的。

“魚尾峰的三頭蛇老巢內,有一片小小的洗髓池,可助人脫胎換骨。但是,你可能會經曆一些難以承受的痛苦。洗髓後,為師可以確保你的體質從此脫離家族遺傳的腎病。你可願意一試?”

尊者的話,語重心長的掠過紀雪豪的耳邊。

他心中其實也是忐忑的。

當時在慕柔灣,他知道皇後是不願意女兒跟他在一起,後來還是秦懷虎大帝勸說了皇後的。

流光也給他看過診,也隻是確保他未來十年二十年不會出現身體上的問題,但是,十年二十年又有什麼用呢?

他需要的,是一個徹底擺脫掉疾病顧慮的完全健康的身體,這樣才能長長久久地陪著他的傾羽。

少年幾乎是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好!”

尊者點了個頭,一臉鄭重地回了書桌前寫下一個藥方,然後交給了傾羽,道:“去抓藥,收拾幾件衣服,我們去魚尾峰!”

傾羽用力點頭,拿著藥方就跑了!

尊者想了想,又覺得再帶上幾顆蟲草續命丸就更加穩妥了,於是開了書房門,信步出去,同時吩咐藥奴:“守著書房!”

不遠處——

金珠一直在等著紀雪豪的消息。

她緊張有期待著,生怕事情有變,又不斷安慰自己不會的、不會的。

看見傾羽迅速從書房跑了出來,她心中一喜,想著,一定是傾羽接受不了,傷心欲絕,所以跑了。

看著紀雪豪沒有追著傾羽出來,她心中更是高興。

不一會兒,尊者也麵色匆匆地出來了,金珠瞧著,想著,那小屋裏應該就剩下紀雪豪一個人了。

垂眸整理了一下衣服,抬手將頂上的花帽也重新戴好,她自信滿滿的朝著書房的方向去了。

金珠過去的時候,剛要靠近,就有一名藥奴過來,攔住道:“公主,尊者的書房,不讓外人進的。”

“我是尊者大徒弟的妻子,也是尊者的徒媳了,自然不是外人。你既然知道我是公主,你一個小小的藥奴,竟敢攔我?你家住何處?父母兄弟都活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