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趙一邊照顧貝拉,一邊朝下看著:“傾羽怎麼樣?”
紀雪豪迅速用濕帕子給她擦了擦臉,又給她掐了掐人中。
清涼油被傾容塗在妹妹的太陽穴上,下麵異口同聲:“臉色好些了,就是沒醒!”
傾趙眉宇一皺:“貝拉也是。”
司機根據天正的吩咐,直接將車開往紀園。
而傾趙的手機在這一瞬響了起來,他掏出一看,是秦懷虎打來的,當即接了:“父皇!她們暈過去了,現在車子往紀園開,您不要擔心,她們氣色好多了,不會有事。嗯嗯,這種天氣,可能跟中暑也有關係。”
傾趙說著,忽然探出身子看著下麵:“夏妙可的爸爸叫什麼名字!”
“夏輕帆!副市長!”想想當即回複。
她嗓門比較大,不等傾趙重複,秦懷虎已經聽見了。
說了不一會兒,傾趙直接將手機給了傾容:“大哥!”
傾容接過去,繼續跟秦懷虎彙報這邊的情況,且傾趙則是爭分奪秒地喚醒貝拉。
舍不得打她,卻還是微微用了點力拍她的臉頰:“貝拉,貝拉?你快醒醒!”
濕毛巾接著幫她擦著臉,車裏的冷氣很快起到了作用,溫度一下子降下來,暑氣散盡,涼爽多了。
貝拉的眼角滑落一行水漬,傾趙目光陰蟄地抿著唇,心下是不打算放過夏妙可的。他俯首親吻貝拉的額頭:“乖,老婆,老婆,快醒醒,不要睡了,乖~!”
他記得上次在L國,大家一起出遊,他叫她“老婆”的時候,她一個人坐在前麵,一遍遍不斷地聽。
所以這次,他毫不吝嗇,仿佛這個詞出自他的口,就是為了喚這樣一個人:“老婆~!老婆,快睜開眼看看我。”
貝拉緩緩睜開了眼睛,渙散的瞳縹緲不多時,鎖定了傾趙:“我們,是不是、、完了?”
傾趙負氣地俯首,一口咬在她的唇瓣上:“還沒長大,還沒結婚,還沒生寶寶,我們、永遠完不了!”
傾趙盡管這樣說,但是對於貝拉而言,他們就是完了。
她名聲在外,臭名昭著,而他是內定的儲君啊!
即便是秦懷虎夫婦再喜歡她,有時候,越是身居高位,越是有太多的身不由己,隻怕著沸沸揚揚的輿論一起,想要壓住,根本不可能了,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她的事情不可能一生都靠不斷地鎮壓來過的。
在中國飄蕩了那麼多年,幾經輾轉販賣,照片一旦流出,知道的人,就像是定時炸彈,時不時就會冒出來的!
貝拉感動傾趙對自己的情深義重,卻是兩眼一閉,微微擰著眉。
眼淚不斷湧出,她心裏難受,不言不語,不再看誰!
傾趙最怕她這個樣子,心頭衍生出一抹恐慌:“你別嚇我,老婆,你知道我最害怕什麼的。”
他將麵頰埋在她的頸脖,輕語著:“我可以不要江山,我還有兩個哥哥呢,貝拉,你別嚇我,你懂我的意思的,你不可以疏遠我,聽見沒?不可以放棄我,聽見沒!”
這一番話,讓車上所有人怔了怔!
傾容瞧得心疼,弟弟說的這是什麼傻話?
傾藍是肯定要接受紫微宮跟秦叔寶國際的,而傾趙若是不做儲君,難不成讓他來做?
傾容一想,就覺得頭皮發麻,打死他都不要:“你死了這條心!我要是當了皇帝,肯定天天打仗,老百姓水深火熱,經濟年年倒退!傾趙,我警告你,你少動歪腦筋!“
貝拉安靜地躺著,聽著他們兄弟的話,隻覺得無盡的絕望。
她不可能因為自己讓傾趙染上汙點,這本是她自己的汙點,卻因為嫁給傾趙,擴大成了整個皇室的汙點,其中的輕重,貝拉拎的清楚。
而她也不可能為了跟傾趙在一起,就讓他放棄本該屬於他的光明前程,這不是愛他的人應該做的事情。
這一刻,貝拉清楚地認清了一個事實:她跟傾趙完了。
而就在此刻,下鋪的傾羽終於擰了擰眉頭,有些醒了。
紀雪豪緊張地捧著她的臉:“傾羽?”
傾容跟想想也關切地俯首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