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了,喝茶喝咖啡都不好,喝點水吧。”
他放下杯子,三人個人各自拿去一份,紛紛落座。
這一夜變得很是漫長,秦懷虎講述了自己這次在T國的經曆,他說,他先去夏朝墨養傷的醫院裏設法接近了莫善,讓莫善帶他進宮,他又在莫善的掩護下帶走了藍季楓,逃離皇宮。
唐安顯眸光微冷:“她為什麼要幫你?”
秦懷虎笑了:“我要挾她的。我跟她之間定下了一個君子協定:給她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之內我不會揭發她是秦叔寶之女的秘密,L國也不會對T國動用武力,如果她能坐上T國女皇的寶座,我便終生閉嘴保守這個秘密。可她若是不答應幫我的話,或者想要在T國境內將我設法斬殺,七日之內我回不了L國,她的身世就會傳遍整個地球。”
程運順了然地笑了笑:“她是父皇一手養大的孩子,自然明白程家的人全都是信守承諾的,不然也不敢冒險跟做這個協定。一個月之內,她一定會想方設法地滅掉夏琦露,名正言順地登上女皇的位置。”
唐安顯的目光非常深邃地落在了秦懷虎的身上:“你看起來是在威脅她幫你辦事,但實際上,她自己也在冒險一搏。可是真正漁翁得利的人是你,因為你玩了一招一箭多雕!”
程運順犀利地看著兒子:“以後,不許再做這麼危險的事情!聽見了沒?!”
秦懷虎吐吐舌頭:“哪敢啊,我要是不聽話,我家小乖隨時都可能休了我!”
程運順低低地笑著,心裏頭歡喜:“我就知道我的禮物小丫頭一定喜歡!”
唐安顯則是喝了兩口水,有些無奈地搖頭輕歎:“原來你竟然是第一時間去了夏朝墨的醫院,我當時領著人去接應你,卻是第一時間否定了那裏的。因為那裏戒備森嚴,又有夏朝墨在,太危險。原來,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你竟然也懂得反其道行之的作案手法!”
唐安顯失笑搖頭:“如果殿下成了犯罪分子,如此高智商,這得把多少刑偵專家逼的用腦袋去撞牆啊?”
“哈哈哈。”程運順哈哈大笑,這是誇他兒子聰明呢!
秦懷虎也勾唇,麵頰掠過淡淡的靦腆:“我雖然足不出戶,但是很多專業性的知識,外公跟媽媽都有請人來紫微宮裏細細地教我。我那會兒也沒什麼追求,也不知道今生還能做什麼,有人願意教,我就願意學。如今不敢說是出師,但是至少沒有辜負師父們的期望吧!”
唐安顯聽了他的故事,也感歎起來:“教過你的那些老師們,如今看了電視,知道了你居然是當今太子,定然會很驚喜驕傲的。這都算是太子太傅、帝師了。”
他遇到涼夜的那一年,當好在報紙上看見了秦懷虎車禍的新聞,那一年,秦懷虎十七歲。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我也是很希望可以將你早點接回首都來的。”
想起當時的淡漠,唐安顯怏怏的情緒都沁透在句子裏,透著自責。
秦懷虎聽出來了,反過來安慰他,道:“沒關係,現在一切都好起來了。我還是很感激上天的,我覺得我現在很幸福了。不論了缺少了我過去的哪一段經曆,都不可能造就出如今的我。所以,過去的就過去了。”
“嗯。”唐安顯點點頭:“過去的都過去了!”
程運順也意味深長地輕歎:“過去了!”
——纏情——
即將天亮的時候,趙知靜惡心難受,開始在被窩裏翻來覆去的。
秦懷虎趕緊起身,將垃圾桶放在她的身側,在漱口杯裏倒好了溫水,又拿了一包紙巾過來,生怕她不舒服說吐就吐了。
誰知,趙知靜隻是哼哼了兩聲,迷迷糊糊睜開眼,看著他在眼前轉來轉去的忙活,嘴角噙著傻氣的笑,就這樣又接著睡了。
秦懷虎靜靜坐在床邊,觀察了她一會兒,瞧著她酣睡的容顏這般甜美,一顆心漸漸放下了。
掀開被子爬上床去,再輕輕將她擁在懷裏。
天剛剛亮了點,趙知靜忽然打了雞血般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