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唐深冬,真是可惡透頂!
生生將惺惺相惜的主仆給分開了!
泉二聽完秦懷虎的話,眼眶不由自主地紅了,小聲沙啞道:“陛下,我跟在您身邊一輩子了,人人都在巴結我、討好我,我也跟著驕傲自大了一輩子。現在,因為兒子的婚事被人看不起,這還是頭一遭!我心裏頭真心不是滋味,太子殿下他、他太暖心了!”
程運順深吸一口氣,不動聲色地領著泉二繼續上前。
他一出現,眾人紛紛站了起來,對他行禮:“陛下!”
程運順佯裝什麼都不知道,詫異地一掃周遭環境,繼而笑道:“怎麼了這是,氣氛搞得這麼凝重。”
唐深冬道:“知道哥哥嫂子都來了,所以過來看看。”
程運順輕笑了一聲:“已經是中午了,深冬叔叔既然來了,就一起用午膳吧,順便讓這些孩子們陪你好好喝兩杯。”
“好的。”
秦懷虎看了眼張風勇兄弟倆:“看看廚房準備好了沒,我在二樓小廳裏發現有個酒櫃,上去翻翻看,有好酒的話盡管拿下來!”
兩兄弟點頭,心裏的話暫時壓住了,各自去辦了。
而秦懷虎則是看出程運順的笑容藏著刀芒,似乎對唐深冬有意見了。
好不容易談妥了,緩和下來的氣氛,要是再砸了,可真是不盡如人意了。
他微笑著上前,長長的手臂隨意地搭在程運順的肩上,一副哥倆好的樣子:“我有個禮物送給你,走,一起上去。”
程運順對於秦懷虎的主動示好,根本沒有任何抵抗力。
剛才好蘊含暗湧的眸光頃刻間化作一潭秋水,溫柔地凝視著自己的孩子:“好啊!嗬嗬,你還給父皇準備了禮物?你也太破費了,是什麼東西啊?”
“走嘛,上去不就知道了?”
秦懷虎站在他身後,雙手輕輕推著他朝著樓梯口的方向去,父子倆就這樣一前一後上了台階,程運順忽然覺得,有兒子可以在身後做靠山的感覺真好、真幸福!
趙知靜一直在臥室裏玩電腦,琳琅滿目的嬰兒用品,瞧得她好似吃了彩虹糖,心情都跟著雀躍起來。
秦懷虎很快回來了。
一進門就看見她還在玩,走過去,無奈地端起床桌放在地板上:“輻射,影響不好。少玩點。”
“聽說有防輻射的衣服!”
“誰知道管不管用,沒準穿了反倒吸輻射了。”俯首在她額頭一吻,他笑著道:“準備起來了,下去用餐!”
“好!”
趙知靜掀開被子下床,走很慢去洗手間,再次出來,她便看見秦懷虎正小心翼翼地抱著一塊絨毯,那絨毯裏麵是鱷魚蛋,她知道的。
撲哧一笑,她剛靠近,他便曲起了手臂。
小丫頭會意地將小手塞進他的臂彎裏,夫妻倆並肩朝著房門外而去。
房門打開的瞬間,就看見程運順一臉歡喜地像個討玩具的孩子,盯著秦懷虎道:“兒子!什麼禮物啊?”
趙知靜微微一笑,覺得這位公公有時候真的挺可愛的。
秦懷虎也是笑了笑,將手裏的東西輕輕抬起,因為他動作柔和緩慢,以至於程運順伸手去接的時候被這種氣氛感染到,也跟著緩慢地小心接過。
清潤好聽的聲音,宛若古琴弦撥動,悅耳悠揚:“上次一起做魚,你說你小時候最愛孵化動物的蛋。在T國的時候,我活捉秦叔寶那次,從他的鱷魚島上帶走了這枚鱷魚蛋。想著回來以後送給你。”
程運順這樣的一國之君,自然是不缺什麼都不缺的。
他就缺兒子的愛,就缺給心愛的女人跟兒子一個名分!
捧著手裏的鱷魚蛋,他小心打開絨毯,又趕緊小心翼翼合上,捧著一個稀世珍寶一般。
凝眉責備起來:“你這個孩子!你怎麼不早說啊!這個蛋脫離溫箱很容易死胎的,到時候隻能做蔥花鱷魚蛋湯了!”
秦懷虎眸光一緊:“我又沒孵過蛋,怎麼會懂。再說,前後不過三四天,我原本帶了兩隻想給你,另一隻小鱷魚破殼而出了,張世友跟德俊這次冒險不易,我送給他們了。這隻應該跟那隻是一起的,應該不會這麼快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