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讓外公給他找了幾個素質高的、會說L國話的宮女,隻是新人入宮必須接受登記與培訓,最快也要一周的時間才可以。

百般安撫,他終是答應她,讓她隻在書房的院子裏走走。

害怕大皇子妃等人找她麻煩,他還下令讓寢殿那邊所有的女人在白裏日全部禁足一天,不許出自己的房間。

他派了一隊人馬將書房的院子圍了一圈,說如果有寢殿的女人來打擾趙知靜清淨的話,直接斃了殺一儆百!

於是,夏朝墨離開之後,趁著中午火辣的陽光籠罩之前,趙知靜自己搬了個椅子在院子裏吹著風,曬太陽,看看花草,看看藍天白雲。

在不曬曬太陽,她都覺得自己快要發黴了。

周圍服侍的宮女,沒有一個開口說話的。

她跟她們說話,她們也不理。

趙知靜百無聊賴,一邊曬太陽,一邊默默念著幾個背熟的C國單詞。

那幾個詞,是她佯裝熟睡的時候,聽見給她催眠的男子跟夏朝墨對話時候說起到的。

她的記憶力有限,隻能背下幾個而已,也不知道有沒有用、關不關鍵。要是能見到夏朝元就好了,可以直接請教夏朝元這些單詞的意思。

秦懷虎等人的航班曆經了20個小時漂洋過海,終於抵達了德國。

下機後開啟手機。

尚未來得及看上一眼時間,倒一倒時差,就已經收到了夏朝元給他發來的私人郵件。

上麵隻有幾句話,卻字字句句觸目驚心!

“夏朝墨對知靜用強,知靜割腕自殺,被救,清白得保,暫時安全。我去看過她,正在設法接她來我這裏,等你來了,我設法送她出去與你會和。她已知你將到,必定努力保全自己等你。收到此郵件速回。”

秦懷虎看著這段話,胸口的呼吸明顯不穩了。

手機幾乎被自己的大力給捏碎了,他的心裏,已然有了要將夏朝墨碎屍萬段的念頭!

“哥,怎麼了?”

王德俊發現秦懷虎的麵色明顯不對勁,湊上前一看秦懷虎緊握的手機,瞥見夏朝元發來的那句話,王德俊氣的兩眼發紅!

人來人往的機場到達口,他們心中盛滿了怒火卻無法發泄,隔著千山萬水若幹國度,他們心有餘而力不足!

秦懷虎短暫的痛心之後給夏朝元打電話,這時候,他們正隨著人流通往機場大廳。

不遠處,有個穿格子襯衣的年輕男子高高舉起一個牌子,上麵寫著水香父親夏捷的名字。

男子是典型的白種人,湛藍的眼珠,棕色的短卷發,目光一掃出閘口的人流,瞥見秦懷虎身下的銀色輪椅時,當即興奮地揮起手來,說著德語:“看這裏!這裏!夏醫生!秦先生!看這裏!”

秦懷虎剛剛撥通夏朝元的電話,看見那名男子後,微微點頭示意,王德俊繼續推著他,張風勇他們都跟在身側,夏捷快一步上前去首先與年輕的男子會和交流。

很快,夏捷回來了,道:“走吧,他們開車過來的,我們直接去停車場,直接去辦理住院手續了。”

秦懷虎跟夏朝元的通話持續時間不長。

剛開始的時候,都是夏朝元憤怒地指責秦懷虎種種不是,秦懷虎越聽,眸光越發黑亮深沉起來。

夏朝元越是激動,越是心疼趙知靜,就表示他心裏越是喜歡她。

不過,秦懷虎這樣目光深遠的男人,看問題自然會看的更全麵,也就是因為夏朝元對趙知靜特別的感覺,讓秦懷虎反倒暫且放下了心來:“那就麻煩你先把她接去你那裏了。有什麼需要隨時找我。”

夏朝元沒好氣道:“你就不怕我把她拐走了,不給你了?你自己的女人,自己都保護不了,還要假手於人,你都不慚愧?”

“我慚愧。”秦懷虎幽幽地來了一句:“但是那又怎樣?難道你真的敢跟我搶嗎?”

就這一句話,堵得夏朝元差點噎死過去!

他是不可以為了一個趙知靜而得罪秦懷虎,因為他還年輕,還有自己的大好前程,他的奪嫡成敗,還關乎著他母後的安危幸福,所以為了一個喜歡的女人跟秦懷虎撕破臉,而且那個女人心裏還是裝著秦懷虎的,這筆賬怎麼算都是不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