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墨挑了下眉,忽而想起什麼,對著男子道:“皇後那裏,過去這麼多年是不是也是有你對她不斷加固催眠的?”
男子麵色一驚,思忖間,隻道:“身為臣子,皇命難違!”
這一句話,夏朝墨懂了:“如果中間間隔一次,你沒有給皇後加固催眠,她是不是有可能會想起來?”
男子不敢答。
因為他記得當初師父剛剛去世的時候,他接手催眠皇後的任務,因為功夫不到家,失敗了一次,皇後鬧得很凶,堅決要回國去。
“殿下,卑職任務已經完成,先行告退。”男子長拜而去。
夏朝墨進了內室,看著床上恬靜而睡的女孩,伸出手去捧住她的小臉,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趙知靜,今後你便是我專有的,待我繼承大統,我也願遣散那些妃子,獨留你一人。”
晚霞漸漸吞噬了雪白的天幕,晴朗的傍晚,星辰四五顆,圓滿的月亮淡淡的,掛在一邊。
夏朝墨就這樣緊張地守著她。
大皇子宮裏的宮女跟宮仆們,全都在熱議著:大皇子對這個姑娘癡迷的很。
大皇子妃跟寢殿的偏妃們兩三次都來探望,有的還討好大皇子直接說給新來的妹妹熬了補身子的湯送來,全都被夏朝墨拒之書房門外。
而就在此時,該到晚餐的時間,趙知靜蹁躚如蝶翼的睫毛終是輕輕一顫,緩緩睜開了雙眸。
“至寶!”
夏朝墨忽然喚了一句,激動地望著她。
趙知靜一臉茫然地盯著他:“你、叫我?”
“對,你的名字叫做至寶,是我的妻子!我當然要這麼叫你的!”
夏朝墨心頭一陣緊張,就怕她反駁,然而想起男子說要試探她,他的眼不由落在了她左手無名指的戒指上:“這個是我送你的,可是你說不喜歡,我給你重新做了一個,幫你換上,好不好?”
趙知靜眸光純淨如水晶,粉雕玉琢的小臉宛若新生般吹彈可破,卻比春花更嬌豔。
這模樣瞧得夏朝墨心都醉了。
眼巴巴盼著她,等著她,就為她口中能吐出他想聽的話。
趙知靜似乎在思索,又道:“我憑什麼相信你是我丈夫?”
這一句話,幾乎讓夏朝墨高興的跳起來!
若不是已經忘掉,她怎麼會說出這樣的句子來?
夏朝墨當即從小櫃子上拿過一早就準備好的結婚證書,給她看:“趙至寶,夏朝墨,三年前結的婚。你看,日期都是之前的。”
“結婚證呢?”
“有一次我們吵架,是我不好,惹你生氣,撕掉了!”
“那我為什麼什麼都不記得?”
“你前兩天車禍,剛出院!醫生說腦子摔壞了,可能會有些後遺症。”
趙知靜不管問什麼,這男人都對答如流。
就好像一早就想好了就等著她問的。
趙知靜挑了下眉,很認真地看著他,眸光裏透著明顯的打量與探究,而這樣的眼神,明顯是在看待陌生人的。
櫻紅的小嘴抿了抿,她又凝眉道:“我有家人嗎,我想看看。”
“有的。我們有個孩子,你等著!”他微笑著,起身的時候趁其不備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仰頭對著門外的宮女喊了聲:“把大皇孫帶過來!”
他是皇室子嗣中成婚最早的,大皇孫是他跟大皇子妃的親生子,今年3歲了。
夏朝墨心裏已經想好了,要把大兒子過繼在趙知靜的名下,讓她成為C國大皇孫的母親,將來還要逐一將他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清除出去,趁著兒子才3歲,還很小,也趕緊把大皇子妃給廢了,給她一筆錢送她出國去算了!
趙知靜擁著絨毯,發現手腕上纏著白白的紗布,她看了又看,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煞是可愛,萌萌的,幾乎把夏朝墨的心都甜化了。
很快,以為年長些的宮女抱了個很可愛的小男孩過來。
他有著C國皇室象征的藍綠色眼眸,妖冶而璀璨。
趙知靜看著他,一臉陌生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