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虎無害地笑了笑。

那笑容仿若千樹萬樹桃花開,清雋雅致的五官柔柔地朝著她看過去,說不出的俊朗迷人。

趙知靜一下子就被迷住了。

她跟大叔在一起的時候,也經常會看見他笑,但是今天不知怎的,心尖上竟是顫顫的,惶惶的。

來不及等他回話,他的唇已經代替了她做出了回答。

他捏起她白嫩的指尖,張口,一下含住了沾染蛋糕的手指,靈巧的舌在她的指腹上恣意跳著舞,也不知道是在品嚐蛋糕的滋味,還是在故意挑逗她。

趙知靜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酥酥麻麻的感覺,帶著絕對的溫軟從指尖襲來,透過每一根脆弱的神經直直侵襲向她的大腦!

她剛有醉意,他又換了一根,直到將她五根手指都嚐了個遍,這才心滿意足地看著她:“這才就幹淨了,也不用洗了。”

“咳咳咳!”王德俊忽然犯了咳病。

趙知靜這才察覺到身邊還有人在的,用力抽回自己的小手,兩邊臉頰染上了誘人的胭脂色,用力抽過紙巾將被他舔過的手指全都擦幹淨。

用力將紙巾往垃圾桶一丟,她嬌嗔地看著他:“你!你真討厭,以後不要再這樣了!”

說了多少次了,有人在的時候要收斂一點,不要這麼肉麻的!

這男人,怎麼就是不聽呢?

王德俊受不了地道了一句:“感情這種事情,就要低調一點,才能細水長流,秀恩愛,死得快!”

秦懷虎不以為然地笑了笑,道:“我哪裏有在秀恩愛,我跟小乖是無時無刻不在恩愛,這種恩愛根本不需要秀,因為恩愛就是我們日常必備的特質。”

王德俊:“……”

趙知靜也有些受不了,大叔怎的越來越肉麻了?

不過,聽著他這般當著表弟的麵,說著與她恩愛,等於在他的家人麵前奠定了她的地位,這樣的感覺特別好,她心裏其實很喜歡的。

抬手摸摸自己發燙的臉頰,她羞赧,又趕緊轉移話題道:“好啦,言歸正傳,唐智光將軍親自去找秦叔寶,有什麼不對嗎?”

秦懷虎點點頭,認真給她解惑:“這種事情,其實不用如此大張旗鼓,隨便找誰去查一下就可以了。但是找唐智光的話,意義就不同了。你別忘了,夏朝元剛剛回國,他是C國三皇子,唐智光將軍的女兒安諾失蹤多年,失而複得,正是驚喜萬分的時候呢,他們上次才剛剛通過電腦視頻認了親的。其中利害關係,唐智光將軍身在官場多年,自然能看的清楚明白。他能讓夏朝元安心回去,自然是有了要保住夏朝元母子在C國地位的默契。這種默契首先,就是要幫著夏朝元,對付大皇子,扶夏朝元登上儲君的位置!”

“哦~!”趙知靜眸子一亮,看似懂了,卻眨巴著無辜的大眼追問:“所以呢?”

王德俊替秦懷虎接著解釋:“所以說,唐智光將軍是最不希望有人跟大皇子勾結狼狽為奸的了,陛下這時候告訴他,秦叔寶有可能跟大皇子合謀害我,這樣一聯想,唐智光將軍自然不可能放過秦叔寶的!”

秦懷虎黑亮的眸光漸漸深遠起來,輕輕歎著:“這不是關鍵的地方。關鍵的地方是,陛下讓唐智光將軍去對付秦叔寶,目的已經很明顯了:他不想要秦叔寶再活著回去了。”

趙知靜脫口而出:“因為換了別人,不會有這麼大的權力跟魄力滅了秦叔寶?”

王德俊也分析起來:“一來,落到了唐智光將軍手裏,秦叔寶的罪名,唐智光將軍說什麼,那就是什麼了。二來,唐智光將軍是秦叔寶的長輩,長輩抓了晚輩,比起陛下親自下旨或者指派另一個人去,都好聽的多。秦叔寶當年還給陛下擋過一次子彈,對陛下有救命之恩!所以,站在陛下的立場上,沒有真憑實據的話,不可以動他的,不然就是恩將仇報了。”

“原來陛下其實也挺腹黑的。”趙知靜說完,看了看秦懷虎,又道:“我總算知道你腹黑的潛質是從哪裏來的了。我相信,你要是有一天成了皇帝,一定比當今陛下做的更好!大叔,真的,你會成為L國曆史上最偉大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