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了很久始終不見回答,自嘲一笑,明知結果,還有什麼好期待的呢,孤寂的邁步離去。
“等等!——我願意。”
“你說什麼?!——”兩個男子同時出聲,對著女子問道。
看了眼風嵐,又轉頭看了看已經走出很遠的蕭子瑜,笑著跑到蕭子瑜的麵前,認真的注視著這雙眸光,“我願意和你一起,我和你走。”
欣喜之情無言以表,又意識到什麼,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風嵐。
抬手撫上荊慕顏曾經撫摸過的地方,凝神的看著什麼,“還是留不住你麼…..”
“你們走吧。”淡淡的說出,聽不出一絲的感情。
拉過滿臉笑靨的荊慕顏,深深地望了一眼風嵐,攬過女子縱身消失不見,整座院落頓時落寞不少,獨剩下隻影孤望。
“你說什麼?!少主走了?!”幻草看著前來通報的幻花宮的弟子,焦怒的問道。
“是,祭司大人讓我轉告各位,蕭公子已經走了,各位公子也可以啟程了。”說完便退了出去。
“幻草大人,那我們是不是要追過去?”幾個男子問道。
“不必了,少主若是不想讓咱們找到,咱們也定是找不到的,少主也不是第一次這樣了,隨他吧。”擺了擺,坐到了一旁的木桌旁。
“那……那咱們?”
“走吧,回去吧”率先提步走出了門房。
“祭司大人。”剛從幻草等人處出來就來到了幻花宮的河畔旁,恭敬地回稟著風嵐,“話已經轉達給他們了,他們也已經啟程離去了。”
“嗯,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到了山下了吧……”靜靜的看著泛起漣漪的池麵,波波水紋一圈圈擴開,然後,消散。
風,撩起了袖袍,吹得衣衫獵獵作響,抬眸凝望著池塘中不遠處的並蒂花,一直以來都是一朵盛開一朵含苞,未曾見過全勝時期的並蒂花,還記得師父說,自他看到之時便一直是這樣的。想來,以後也不可能見到了吧。
“把池塘裏的花都折了吧。”和身後的人說道。
“是!”雖然很不解為什麼要突然折了這些正在盛放的花朵,但是,祭司有命,便隻得下池折花。
撐著扁舟,一朵朵盛開的荷花便被無情的折斷,在最繁盛的時期就這樣消隕,來到最後這朵奇特的並蒂蓮前,手氣枝折的霎那,自始至終一直菡萏的花苞僅在一瞬綻放出她最美的瞬間,並蒂雙蓮齊齊開放,癡愣愣的看著那其妙的一瞬。
“祭……祭……祭司大人!花開了,花開了!”訝異的大聲呼喊著,驚訝的甚至有口吃。
猛然回首,盛開的並蒂蓮也在那一霎,宛如曇花一現,花開一瞬花敗一世。“終於,綻放了。”含笑的看完那展現出她最美的瞬間之後便逐漸枯萎凋謝的並蒂蓮,心知此景此情定當自此不複。
離開幻花宮,蕭子瑜抱著荊慕顏一路下山,途中卻也看到了初來之時見過的那個名叫的夕的女子,獨自一人背著花降的屍首,步履闌珊的下著山。
“我們去幫幫她吧。”依附在蕭子瑜的懷裏的荊慕顏輕聲說著,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蕭子瑜,生怕他拒絕。
寵溺的輕刮了一下女子的鼻尖,笑道,“好。”
躍身來到夕的身旁,一個女子,就算武功再高強,背著一個人徒步走下山崖也著實令人敬佩,呼吸雜亂的喘息著,剛要背上花降繼續趕路,就看到倆人出現在眼前,下意識把花降護在身後,做好了攻擊的準備。
“哎哎哎~~熟人熟人!夕姑娘可還記得在下?”蕭子瑜拉過荊慕顏,嬉皮笑臉的說道。
“是你?”認出了來人,夕冷冷的看著蕭子瑜,同時也看清了他身邊女子的容貌,驚訝之餘連忙跪下,“宮……宮主!”
這一個舉動嚇得荊慕顏躲到了蕭子瑜身後,不解的探出頭,小聲問道,“她怎麼了?為什麼跪下啊,還叫我宮主……”
“這……”看到女子的動作,夕更是驚奇。
拍拍荊慕顏抓住自己的手,示意她不用害怕,又對著夕笑笑,說道,“她已經不是你們的宮主了,你可以叫她慕顏,荊慕顏。”
“慕……慕顏……荊慕顏”一字一字緩緩吐出。
“真好啊,”苦澀一笑,轉身拉過幾盡白華的花降,輕撫說道,“花降大人,您看到了麼……您看到了麼!”
血,從女子的嘴角流出,帶著笑意,倒在花降的懷裏。
蕭子瑜一把摟過荊慕顏,不讓她看到這最後的畫麵,趴在男子懷裏的女子輕聲問道,“怎麼了?”
“沒事,我們走吧。”
“那她呢?”
“她,會永遠和他在一起的。”
第一縷曙光折射到古道小路,盈盈雪地漸漸化開,迎來了初春,馬蹄聲回蕩在山穀,奔馳的駿馬上坐著一男一女,麵露笑靨,似乎在說著什麼。
“子瑜,我們去哪兒?”
“祁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