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逗你的,每周都會有人來打掃,你的任務呢,去幫我煮碗麵來。”
二十分鍾後,周玥螢上樓請人,見他在書房擺弄電腦:“溫少,畫家喂你的蛋糕不好吃嗎?竟然沒將你喂飽。”
看來是麵好了,跑這來挑釁自己,男人站起身走過去,挑起她的下巴親吻。
大白天的強吻,他真是不拿自己當外人啊,用力的推開他:“那個,你不是要吃飯嘛。”
“周玥螢,原本今晚我有一場美麗的豔遇,全被你攪黃了,所以今晚,你要補償我。”
男人越過她,走向餐桌,熱乎乎的麵再向自己招手,走進一看,露出滿意的笑容,麵裏有兩個蛋,還有肉片,看起來讓人很有食欲。
“溫少,你不用管我的,我自己在這裏可以安然入睡,您老人家想跟誰豔遇,就去跟誰豔遇,我幫你看家。”周玥螢一點兒也不在意。
真是大度,還頭一次有女人當著自己的麵這麼說,很明顯她不在乎,這個認知讓溫祁炫很不爽。
“看來,溫小姐是一點兒也不著急回家啊,那我就放心了。”溫祁炫不介意多養一張嘴。
又用這招,他是屢試不爽了:“我當然著急,可你也不放我走啊。”
“你主動獻身一個月,我就放了你,咱們說好的,我可在等著你主動。”溫祁炫壞笑。
周玥螢捂住耳朵,不想聽他說這個:“溫少,你跟章小姐的約會開始了嗎?”
“我哪有時間約會啊,當我跟你一樣閑嗎?”溫祁炫已經腳打後腦勺了,明天必須回希臘了。
女人笑道:“你不閑嗎?能在畫展上呆三個小時呢。”
“畫是給我母親買的,她有收藏的習慣。”溫祁炫知道畫不過是幌子,母親大人是想讓自己變相的相親。
自從蕊兒過世,母親幾次提到,都被自己拒絕了,看來是著急了。
原來是這樣啊,周玥螢尷尬地道:“溫少很孝順呢。”
“你也很孝順啊,不然也不會出現在這裏。”溫祁炫的口氣多少帶著不屑,她來找自己,不就是為了家人嘛,就算她沒想到,作為她的父母,會不知道女兒來求自己,要付出什麼代價嗎?
“溫少,那晚我給家裏打電話,聽聞哥哥還在失業中,因為你的訴訟讓他一直被停職,算一算有兩個月的時間了。”周玥螢記得,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可哥哥已經兩周沒來醫院看自己。
問了父親才知道,哥哥為了自己貪上官司,哥哥的身份不適宜出現在醫院。
“所以呢?跟我有什麼關係。”溫祁炫答應她的僅僅是撤訴,並且做到了。
當然有關係了,周玥螢笑嘻嘻地道:“溫少,你今天特別帥。”
“所答非所問。”溫祁炫對於這樣的奉承話,早已習以為常。
周玥螢依舊堆著笑臉問:“味道還不錯吧,夠不夠,不夠我再給你做。”
本沒指望她做的多好吃,填飽肚子就行,卻有了驚喜,溫祁炫白他一眼:“我心情本來不錯,可你非要惹我生氣。”
“我也沒說什麼啊,雖然你是男人,但生氣也容易長皺紋的。”
這樣的提醒,溫祁炫並不需要:“提你哥哥做什麼,他可是蕊兒的間接殺人凶手,我已經放了他一馬。”
“你這個人怎麼回事,醫療事故誰都不想發生,我哥哥是個很善良的人,他連殺魚都不敢,更別提殺人了。”
周玥螢看他繼續吃,接著說:“我八歲那年,一個跟我同齡的小女孩就在馬路上走,大貨車突然失控就向她衝了過來,來不及踩刹車她就被碾壓在下。”
“她被送到醫院那天,我剛打完針下到急診室找媽媽,我看她在擔架車上大聲的哭喊,痛的撕心裂肺,她媽媽一直守在手術室外哭泣。”
“跟這有什麼關係?”溫祁炫加快了吃麵的速度。
重點在下麵:“手術進行了一半,醫生走出來讓她母親簽字,要想保住生命,必須截肢,請問,醫生不想留住小女孩的腿嗎?可沒有人有辦法,隻能退而求其次,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那個手術是我哥哥做的,他回家以後情緒一直很低落,見慣了死亡的他,依舊不是冷血的,他還是會惋惜。”
周玥螢站起身,跪在了地上:“所以,溫少,我請你相信,你女朋友的死絕對不是我哥哥刻意為之,沒人想悲劇發生,做醫生是他的追求和信仰,請你不要剝奪他救死扶傷的義務,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