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祁炫一把抬起女人的下巴,冷哼道:“跟我有半毛錢關係?”
半年了,他們一家人拿我溫祁炫當傻子,現在她能健康的站在自己麵前,擁有一顆鮮活的心髒,是踩著蕊兒的鮮血,想到這裏男人眼角地溫度又降了一分。
“溫先生,我希望您能冷靜一點,你女朋友有一顆善良的心,才會生前簽署器官捐贈協議書,你這樣遷怒於人,她在天有靈會安心嗎?”周玥螢希望此事能夠和平解決,一旦進了法院,就無可挽回了。
仿佛聽到了笑話,溫祁炫棱角分明的臉頰勾起弧度,嘴角輕扯:“冷靜?我會讓你們一家四口,都痛不欲生。”
“送客。”
男人一句令下,地上的兩個女孩拉著周玥螢就要往外帶,能見溫先生一麵有多難算是領教了,若是出了這道門,就再也沒有可能。
一切因自己而起,不能再讓父母跟著操心,尤其哥哥從小對自己疼愛有加,當醫生更是他的夢想,周玥螢被拖至門邊的那一刻,用力地掙脫兩個女人的束縛。
連滾帶爬地跪在了男人的西裝褲下,抓著他的褲腳,眼含淚光地懇求:“求求你,隻要你肯放過我們一家人,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就讓我一個人來承擔吧。”
溫祁炫沉默地與她對視了將近十秒,有那麼一瞬間好似是蕊兒在祈求自己,不知為何會有這樣的錯覺。
大力地抬腿,將女人帶倒在地,回坐到沙發上,玩世不恭地又靠在女人懷中,接過美女遞過來的高腳杯,閑適地輕晃。
半晌,黑眸轉動,壞笑道:“把桌上以及我在這間會館存的所有酒全喝了,我就考慮你的提議。”
周玥螢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目光所及之處都是成瓶的洋酒,根本數不過來有多少瓶。
四個女人麵麵相覷後偷笑,溫少準是在開玩笑,整間會館都是他旗下的,酒自然是供大於求,全喝了人就沒了。
“做不到吧,咱們開庭見。”溫祁炫看了看手腕的表,毫不在意地起身,將白襯衫的扣子,慵懶地一顆顆係上。
這是最後的機會,這個男人深不可測,簡直是惜字如金,根本猜不到他的脾氣,周玥螢深怕他反悔,母親的身體越來越差,要是哥哥有什麼閃失,一定經不起打擊,自己這個拖油瓶該懂得承擔了。
“好,我喝就是了,別騙我。”周玥螢一把抓起桌上的軒詩尼XO,大口的灌著,被嗆的紅著眼咳嗽。
抬手將桌上的訴訟書扔她頭上,厲聲道:“再敢質疑我,就滾出去。”
拿起第二瓶時,周玥螢借著酒勁再次重申:“你要答應我,取消訴訟,別找我們家的麻煩,你要心裏不好受,都衝我一個人來。”
溫祁炫看向雙拳緊握,肩膀顫抖地小女人,強裝冷靜地跟自己談判,就有種想撕破她偽裝的衝動,報複的快感侵襲:“有了蕊兒的心髒,給你勇氣了是嗎?繼續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