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笑了笑才掛斷電話。
程蔓整理好心情繼續看公司的文件。
可不消半個小時，門被敲響了，程蔓以為是助理，頭都沒抬直接說了句：“請進。”
“程總。”
聽見這聲音，程蔓驀地抬起頭，“怎麼又是你？”
顧婉輕笑了聲，熟練地去倒了兩杯水，其中一杯遞給程蔓，然後在她麵前坐了下來，“程總，怎麼這麼驚訝？我們不是才剛見麵嗎？”
你也知道才剛見完麵，程蔓在心裏說了句。
她沒有去喝顧婉遞給她的水，語氣中充滿了不耐煩，“還有什麼事情？沒有的話，恕我沒那麼多空陪顧小姐閑聊。”
程蔓冷然的態度，顧婉也不生氣，她微微抿了口水。
“程總，不必這麼快將我推據出去，我相信我接下來的話程總一定會感興趣的。”顧婉自信十足。
她一直懂得要想先治敵人於死路，必須擁有比別人更快一步的敏銳。
程蔓手中的動作果然一頓，眼神淩厲地再次掃向她，“顧小姐，有話請講。”
“程蔓，有時候做事不要做絕，留一路對彼此都好。”顧婉意有所指道。
程蔓心裏咯噔一聲，她不是傻子，顧婉這一招無疑是在和她亮出底牌，她的過於自信，讓程蔓反倒有了點疑慮。
“顧婉，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你真的覺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挖掘關於我姐姐顧雅的信息，何煥不會介意嗎？”
顧婉嘴角微揚，肆意又張揚，隻有在何煥麵前，她才需要變成小白羊。
程蔓捏著筆的手屈起緊握成拳，“我隻要真相。”
介意又何妨，這並不能成為她接近真相的絆腳石。
“如果真相會很殘忍，並且為之有不可預知的後果，你確定你還要去了解這個所謂的真相嗎？”顧婉暗暗咬牙。
對於程蔓的執著，顧婉打心底曾恒，她好不容易才從黑暗中爬出來，如果現實又要將她推向黑暗，她一定會拖著程蔓。
顧婉眼中那麼濃烈的恨意，讓程蔓眼皮為之一跳，她的這些話，確實讓她有了些猶豫。
“你出去吧！”程蔓深深地閉上眼，一股無力感湧上心頭。
她被威脅了，沒錯，顧婉這趟就是來威脅她的，程蔓不清楚站在顧婉後麵的後台究竟有多大，以至於她明知道已經露出馬腳的情況下還敢來挑釁她。
“不管怎麼說，我也希望以和為貴，希望程總能夠認真考慮下我的話。”
顧婉丟下最後一句話，轉身離開了程蔓的辦公室。
門被重重的關上，程蔓揉著太陽穴，想著要不要給林楚楚打個電話。
但想著楚楚要是知道這件事情後的反應，她決定還是先給邢秀倫打個電話。
很快，那邊接通了電話。
“邢秀倫，調查顧婉的事情，可能得暫時擱置一下了。”
“什麼？”邢秀倫很驚訝，畢竟事情的眉目已經差不多出來了，“楚楚不是剛才還打電話跟我說，讓我和你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