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中海也算是聽出來了，早知道這樣剛才就不應聽程蔓的話，早把何總叫出來就沒這麼多事情了。
不過如今當務之急，就是他得找個機會開溜，要不然什麼是他們之間的火燒到他身上就不好了。
“那個，何總，程總，我剛想起來公司還有事情要忙，要不然程總就陪何總吃頓飯？”地中海詢問了句，否管這兩人答沒答應，他都自覺的起身準備抽離開了，並且自覺地付了這頓飯錢。
程蔓求救式地看了眼他，最後也隻能眼睜睜看著這張不大不小的餐桌上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舍不得？”何煥冷聲開口，嘴角扯起一抹輕蔑的笑。
程蔓不明所以，但這笑卻足以刺激到了她，“何煥！你什麼意思？”
地中海是誰，他比誰都要清楚，可為什麼她能從他的眼中讀取出嘲諷和鄙夷？
“他要走了，你眼睛就沒離開過他，你這不是舍不得是什麼？”連何煥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的話中酸意的濃度。
後來，打破這場硝煙的是服務員的上菜，整整滿滿一桌。
程蔓看著這些菜，一時間不悅又湧了上來，“何煥，你真幼稚！”
“程蔓，以後不準和其他男人單獨出來吃飯。”何煥霸氣地宣示主權，他承認剛才看到程蔓和地中海那般熟稔心裏很不爽。
程蔓：“……”
何煥今天這真是抽什麼瘋了？
“程蔓，說話。”沒有從女人口中得到肯定的回答，何煥的臉色更加陰鬱了起來。
“何煥，那顧婉呢？”程蔓此刻很想對他說，她們已經查到了顧婉的身世，顧雅根本就沒有什麼妹妹。
何煥眸光一滯，他視線定格在程蔓臉上，而後才緩緩道：“程蔓，你是在吃醋嗎？”
程蔓很少對他這樣表露心跡，何煥此刻的心境竟有了一絲悸動。
程蔓撇過臉，她並不想承認自己有著樣的心情，可何煥偏偏像是篤定了一般，他微微勾起嘴角，語氣極其肯定，“你就是在吃醋。”
然而此話從何煥的口中出來，程蔓像是被人打了一記耳光般難受，她眼眶微紅，極力維持淡定，“菜要快冷了，你快吃吧，別浪費了廚師的一番心意。”
“程蔓，這都是你喜歡吃的。”何煥伸出手想要握住她的手，卻被程蔓迅速地躲開了，他的手落了空，而他心也仿佛漏了一個節拍。
連周圍的空氣都升起了一股異樣，忽然一道女聲傳了過來。
“何煥哥。”
說話的人正是顧婉，她皺著一張臉，幾乎是貼著何煥的身子坐了下來，看到桌上的一堆食物，雙眼放亮，“哇，何煥哥，這些都是我愛吃的耶，”
說完立即拿起刀叉挑了一塊吃了進去，絲毫不顧及對麵還有程蔓在場，顧婉微微癟著嘴，嗔怨道：“何煥哥，我都在車上等你好久了，肚子都快餓扁了。”
何煥閃過一絲愧疚，剛才他確實忘了顧婉還在車裏等他，見她吃著食物，也沒出言阻止，隻是側眸看了程蔓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