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蔓奮力甩開何煥的手，後退一步，說道：“我不要讓你們為我做主，不要把我像拔河繩子一樣拉來扯去的。我是一個人，我有感情，我會痛的！”
白嫣然忙跑過來，抱住程蔓，為她擦去眼淚。
林楚楚愣在那裏，看了眼何煥，也退開一步，站到邢秀倫和明廷昊身邊去了。
可是何煥卻依舊一動不動，在那看著哭泣哽咽的程蔓。
顧婉這時候才完全清楚，原來明廷昊竟然是和何煥有血緣關係的人。在她看來，事情可是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她推開緊緊抱著自己胳膊，不知該如何自處的何母，緩緩走到何煥身邊。
一雙布鞋，也絲毫不影響她走路的扭捏和妖冶。
顧婉輕慢地抱著胳膊，對眾人說道：“你們有的人可能還不認識我，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顧婉，我就是顧雅的妹妹。”
顧婉拍了拍何煥的肩膀，繼續說道：“我姐姐死了，自殺，為情自殺。到底是誰逼死她的？”顧婉笑著看了看何煥，轉而把目光落在程蔓身上，瞬間眼中淩厲不已。
程蔓被顧婉的眼神射到，險些跌了個跟頭。
顧婉沒有理會程蔓的反應，接著對何煥說道：“姐夫，你對我姐姐的好，我知道。你對我的好，我也知道。正因為我知道，我心疼你，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前妻和你弟弟勾搭在一起，來試圖蹂躪你的感情。”
何母覺得自己有了支柱，也來了勁頭，又想到程蔓和明廷昊似乎有著什麼關係，心裏早就猜測了各種狀況。於是上前對何煥說道：“婉婉說的對。說不定程蔓早就知道明廷昊的身份，故意用這件事來報複你的。咱們可不能再上她的當。”
何母和顧婉的左右夾攻，對早已處在崩潰邊緣的程蔓來說，無疑是一個不小的打擊。她從來沒想過，世上竟還有這樣顛倒黑白的人，竟在人麵前就搬弄是非。
可是她明明氣不過，又能怎麼樣呢？一個是已故的顧雅唯一的妹妹，一個是何煥的母親，她都不能怎麼樣。她隻得默默忍受著。
林楚楚見那兩個女人輪番攻擊程蔓，心裏著實不好受。可是如今的形勢，事情多，又複雜，須得一件一件捋清楚。
林楚楚對何煥說道：“何煥，所有人都累了，你也一樣。你還是先回去吧，就像嫣然妹妹說的，有什麼事以後再說。”
顧婉傲視著所有人，柔情地挽起何煥的胳膊，馬上就要走的架勢。
何煥看著正在那裏流眼淚的程蔓，那雙大眼睛到底有沒有像顧婉說的那樣，在算計他？他此刻卻不敢肯定。
何煥深吸一口氣，輕啟薄薄的嘴唇，說道：“程蔓，明廷昊，我們的事情以後再找機會說清楚。可是你們，也該記得那天大明總說的話，記住我們各自不願承認也得承認的身份。”
何煥最後看了明廷昊的背影一眼，在顧婉的陪伴下，在何母的催促下，終於離開了這家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