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蔓麵帶憂慮地搖搖頭，對林楚楚說道：“楚楚，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怎麼可能對你心存戒備呢？隻是這件事我自己也沒把握，就隻是一種感覺而已。”
“感覺？程蔓，你知道嗎，有些時候‘感覺’可比什麼邏輯、推理都更加準確。不過你是對什麼有感覺？什麼感覺？”
程蔓和林楚楚繼續往前走著，邊走，程蔓邊說道：“還記得早上我和你說過，在海邊我腦子裏轉過幾個畫麵嗎？”
“那些畫麵你不是又不記得了嗎？”
程蔓搖搖頭：“我隻是不想在當時被你們追問而已，況且我卻是對這件事沒有把握。”
“到底什麼事？你還是快說出來吧，否則我都要急死了。”
程蔓挽了一下鬢邊的頭發，想了想才開口。
“還記得我們在商場預見的那個叫顧婉的女孩兒嗎？”
林楚楚搖搖頭，歎氣道：“記得，怎麼會不記得，她簡直是震撼到了我。”她頓了頓，繼續說道，“這個顧婉雖然是顧雅的妹妹，卻和顧雅長得太像了。雖然差了幾歲年齡，卻像是雙胞胎，一模一樣。你之前忘記了顧雅的樣子，所以你不一定能體會我當時的震撼。”
“是啊，對於現在的我來說，仿佛是第一次知道顧雅的模樣一樣。可是這個顧婉，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覺得熟悉。”
“也難怪，即使人失憶了，聽說人的潛意識也會給這個人幫忙的。你怕是因為她想起來了顧雅，是不是？”
程蔓卻搖搖頭。
“她給我帶來的熟悉感，在我心中當時隻是一瞬間的事，再就沒有想過，我當時也不清楚這種熟悉感是不是和顧雅有關。知道我在海邊的大石崖上，我才感覺到，顧婉的眼睛我以前看見過。”
“既然不是顧雅，那你能在哪裏見過呢？難道顧雅還另有一個姐妹長得一模一樣不成？”
“我在海邊腦子裏閃過幾個畫麵，其中一個畫麵就是當年蘇軟軟推我下到海裏的畫麵。她當時看著我的眼神，我怎麼都忘不了。”
“蘇軟軟？我見過那個女人，她和顧雅或是顧婉可都長得不一樣。你會不會是弄混了？”
程蔓歎氣笑了笑，說道：“我也搞不清楚，所以才考慮到底要不要說出來。”
林楚楚牽著裏程蔓的手往前走著，低著頭卻不再說話，顯然是在思考。
程蔓仰著頭說道：“我也有些搞不清楚了。蘇軟軟和顧婉明明就是兩個人，可是我早上從病床上醒來後，就一直感覺她們兩個之間一定有什麼關係。她們的眼神簡直太像了，像得救像是一個人一樣。”
林楚楚忽然說道：“一個人？哎，要說這個顧婉，我心裏也存了個疑影兒。”
“難道你懷疑她不是顧雅的妹妹？”
林楚楚點點頭。
“顧雅當年是我的校友，又是何煥的女朋友，萬眾矚目。那時候我和她雖然不像咱們倆一樣親密，卻也不是絲毫不認識的。以我對她的了解，她是個獨生女，沒有什麼妹妹。”
“那，這個顧婉……”
“不過我也不敢確定，畢竟我和顧雅不是很親密，或許她真有個妹妹，隻是不常在人前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