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蔓收拾過早飯殘骸之後，就回到房間換上了昨晚勝出的那套暗色碎花長裙和西瓜紅長下擺風衣。一肩長發飄在身後，眉梢直入發鬢，嫵媚生姿。
“你……”
何煥從對門房間出來，和程蔓走了個對臉，他上下打量著程蔓，這讓她不好意思起來。
“怎麼樣？”程蔓羞怯地問何煥。
“你差個包兒。”
程蔓勉強笑笑，把自己要去的商場名字告訴給何煥。何煥並沒多想，他也很少逛商場，就同意了。
商場門前擺著一個大紅的氣球彩門，上麵寫著商場周年店慶的活動，這讓程蔓不禁拍手叫好。
優惠巨大，還有買有贈，商場門前絡繹不絕，進到裏麵一樓的大廳，又是人滿為患。
身後不知哪裏來的，一把就把程蔓推開，那人自己擠到前麵去。
程蔓穿不慣高跟鞋，腳一歪，差點摔倒在地。
何煥那溫暖的懷抱讓程蔓感到有些留戀。
“怎麼，你還要在我懷裏躺倒什麼時候？”何煥那張冰冷的臉絲毫都沒有被這裏熱烈的氛圍所感染。
程蔓隻好灰溜溜地起身往前走，卻忽然被何煥那雙溫暖的大手保護住。
他的右手拉著程蔓的右胳膊，左手環抱住她的要，帶著她在人群中穿梭，好容易才上了扶梯。
“早知道這麼多人，就不來了。”
何煥總是在程蔓最動心的時候潑過來冷水。
程蔓站在向上緩緩移動的扶梯上，俯瞰一樓大廳的熱鬧景象，那些抽獎的人排成蛇行。這要是把隊伍抻直，非排到南天門不可。
“你在看什麼？”
程蔓聽見何煥在耳邊問自己，隻好收回心神，繼續和他向上去。
這一層是少女裝，每一件衣服都充滿了少女那青春洋溢的感覺。那花俏的蕾絲邊，那輕盈的而溫暖的質感，讓程蔓不斷在這些店裏駐足。
她的心還是那年的少女，可身邊的何煥卻一把拉住她，把她扯到另一個樓層去。
上麵寫著“淑女裝”，或許她已經不再是少女了吧。程蔓有些失落，可淑女裝這一層卻也沒讓她失望。
何煥把她拉進一家又一家店，讓她挑衣服。
程蔓看到這個也好看，看到那個也好看，真不知要挑那一件好。
一個帶著禮貌微笑、穿著商場特有灰色製服的女店員走了過來，問道：“女士，您真有眼光，這一款是我們這一季最流行的樣式，您要不要試一試。”
程蔓回頭看了看身後的何煥，似乎想要掙得他的同意，畢竟是這個男人要給自己買衣服。
可是何煥卻連那衣服都不看一眼，沒好脾氣地說道：“哼，最流行不就是所有人都有嗎？我說程蔓你這是什麼品位？”說完話扭頭就走。
程蔓臉上瞬間就漲紅起來，尷尬地對那個女店員笑著道歉，然後慌忙跟上何煥。
“喂，你剛剛太沒有禮貌了。”
“你指的是對你還是對那個店員？”
“當然是那個店員了。要是覺得不要，可以好好說話嘛，犯不上要甩臉子給人家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