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廷昊卻總是不讓她抓住，一會兒跑，一會兒停，忽然閃到柱子後麵，程蔓來逮他，他卻一下子跳出來。他抱起程蔓，轉著圈圈，整個禮堂裏都是他們的笑聲。
不過沒過多久，廣告公司發生的狀況就印證了明廷昊的猜想。
老總把程蔓叫來。
“從明天起，你就是咱們這家廣告公司的負責人了。”
“那您？”
“哦，何氏集團收購怎麼公司之後，我就要卸任了。咱們這家廣告公司，以後就是何氏集團旗下的子公司，而你即將任命為這家子公司的負責人。”
“你說的何氏集團，是總裁叫何煥的那個何氏集團嗎？”
“看來你對未來的老板很了解嘛，這我就放心了。”
程蔓忽然想起明廷昊曾經對她求職過程的疑問，似乎感覺到麵前這個“並購”事件絕非偶然。
“老總，我想問您兩個問題。”
“你問吧，我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請問，何氏收購咱們這家廣告公司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大約兩個月前，就已經開始計劃收購了。哎，這家公司是我白手起家掙出來的，就像我的孩子一樣，如果不是遇到了大坎兒，也不會輕易拱手讓人。”
“那您當初通過獵頭公司來找我，讓我擔任這個副總，是不是也早就有了……計劃？”
“這倒也想過。不過你的能力確實適合擔任這個職位，否則獵頭公司也不會向我極力推薦你。我還是很希望廣告公司能夠在一個有能力、有擔當的人手上，讓你帶著它進入何氏，讓何氏能夠越來越看重咱們廣告公司。”
程蔓想要驗證的事情，並沒在老總的回答裏得到確切的答案。她這才放下心來。
可是才放下的心，卻又因為老總的一句話而提了起來。
“說起來何總也真挺夠意思，給我推薦了這樣一個靠譜的獵頭公司。至於對你的任命，也是何總點頭了的。畢竟他也是在為他自己選擇子公司的總經理。”
程蔓忽然感受到一種深深的危機感，就如同是進入了一個別人謀劃已久的險境。
程蔓沒有把這些情緒掛在臉上，她知道這個事情和麵前這位老總基本上沒有任何關係，這件事八九成都是何煥的安排。不，一定是何煥的安排。
她現在依然清晰記得，何煥在那場大雨中問她的話。
“我要你親口承認，是你，是你害死的顧雅！”
何煥的話一遍遍在她耳邊回響。他是覺得她還沒有還清這份“債”，一定是這樣。他後悔了，後悔不該讓她輕鬆就擺脫掉這份“債務”。
“要把這件事告訴廷昊嗎？”
他一定會建議她辭職，然後去到明氏，在他的羽翼下生活。可那不是她想要的。
程蔓不打算告訴明廷昊，她也不打算就此而換一個工作單位。畢竟，在這個城市裏，基本上她所從事的行業，就是何氏集團所在的行業，哪個公司都和何氏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與其讓別的公司因為她與何煥的關係而左右為難，還不如讓她自己直接麵對何煥，這樣還來得簡單而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