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嫣然向來不喜歡卷入到這些紛爭之中,也不好去揣測何煥與程蔓現在的關係,隻點點頭,幫他把程蔓叫出病房。
白嫣然看著走出病房的程蔓,心裏說不出的羨慕。
她雖然沒有出席婚禮活動現場,卻從娛樂新聞裏看見了廷昊哥為她挺身而出。
“廷昊哥,如果那個人是我,你會不會也為我擋那一棍子?”
她握著她廷昊哥的手,輕輕地貼在她的臉頰上,眼淚滑落,又滴在廷昊哥的手背上。嫣然輕輕地吻著那片滴有她淚水的皮膚。
她吻的是那滴眼淚,還是在吻廷昊哥的手背,這隻有她自己知道。
“程蔓,你相不相信我?”
張胖子的合同已經證實那個禮堂現在已經歸他所有,何煥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何煥不求別的,隻要程蔓相信他沒有把禮堂賣給張胖子就行。
可是他等來的卻不是他所期待的答複。
“你回去吧。一切……我們走法律程序。”
程蔓話語中間那聲歎息和停頓,讓何煥感到沉重萬分。
他想要去拉住程蔓的手,可是他的手太懦弱,試探幾次,卻怎麼都不敢伸出去。
或許他的手還不習慣吧,從來沒有習慣過去牽程蔓的手。
何煥和她站著雖然不遠,隻離不到一米的距離,卻感覺這一米裏麵,有著天涯和海角一樣。
“她怎麼離我這樣遠?她從前是那樣愛我,甚至……”
甚至為了他忍受著他和他母親無限的羞辱。
電話突然想起來了,何煥得直覺告訴自己,他必須接這個電話。
並不是因為這個給自己打電話的人有多重要,而是他感覺到,必須得接這個來的“及時”的電話,才能把自己從這種痛苦中解救出一兩分。
“何煥,你忙完了沒有,怎麼還不來陪人家?”
電話對麵傳來魏然愉悅輕快的聲音,可那聲音卻有如劃破窗戶玻璃的雨滴一樣,幫他壓抑著內心正在洶湧的傷痛,又助長著這份傷痛。
“公司正在接受清查,所以我這些天都沒有時間陪你。”
“清查?什麼清查啊?”
何煥往常都不會理會魏然對公司相關事務的詢問,而現在也不知怎麼的,竟然鬼使神差地就把事情原委都告訴了她。
當然,也包括張胖子的合同和他對他公司的誹謗。
魏然聽了許久,聽後卻一個問題都沒再問,也不再撒嬌說什麼“你快回來陪人家”的話,就這樣掛斷了電話。
何煥卻絲毫都沒有察覺到魏然與以往的不同之處。
魏然放下電話,跑來質問蘇軟軟。
“你怎麼能讓張胖子這麼傷害何煥呢?”
“你在說什麼呀?”
蘇軟軟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個性,魏然現在才看清楚。
“何煥都對我說了,是張胖子害得何氏集團。”
“你也說是張胖子害的何煥,和我蘇軟軟可沒什麼關係。”
“你,你們,一定是你們串通好的,否則張胖子吃飽了撐的去得罪何煥……我要去警察局揭發你們!”
蘇軟軟看著摔門出去的魏然,有些心裏害怕。眼珠一轉,忙打電話給張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