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有叫我嗎？晴玲？”莫琦突然抬起頭問。
“什麼？”晴玲把勺子放進嘴裏，含糊不清地：“沒有啊，怎麼了？”
“沒什麼。”莫琦四處看了看，剛才分明感受到有一陣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的。
確認食堂裏並沒有其他人後，她繼續低下頭認真吃飯。
也許是她太過敏感？
問道和柚優在這時候走進，柚優微笑著上前打招呼，問道則是驚恐地看著莫琦，對視一眼迅速挪開目光。
“已經沒事啦？”
柚優跟她說話的時候好像比起平時更加小心謹慎，大家這都是怎麼了？
莫琦輕輕應一聲：“嗯。”
柚優拿好飯坐到晴玲旁邊，與她耳語了什麼後離開。
這種感覺不太好，仿佛被排擠一樣，盡管他們什麼都沒說，但情緒是藏不住的。
莫琦有點沮喪，到底是什麼事情，所有人都要背著她？
“柚優說她身體不舒服，想回去吃。”晴玲幫忙解釋道。
“我覺得”莫琦頓了半晌，“我們是可以有話直說的那種關係，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當然，我們一直是那種關係。”晴玲其實也察覺到氛圍的奇怪變化，可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除危機，隻得順著莫琦應付。
沒過不久，纏著綁帶的祖馬和青鴿一前一後走到點餐區，如果僅僅是點餐還好，偏偏祖馬非要在這個時候貫徹他的烏鴉嘴：“真是個怪物，我從醫務室出來的時候恒立還在搶救，這世上居然有人比我還能帶來不幸。”
“誒，那種東西放在學校真的安全嗎？能控製得住這種暴走嗎？搞不好哪天我們全會被她殺掉也說不定。”
晴玲摔下碗筷徑直站到他麵前，“你還是在醫務室呆著比較好。”
“等等，晴玲。”莫琦在她揮拳前攔住，“他是在說我嗎？”
“怎麼會，他在胡言亂語。”晴玲狠狠瞪他一眼，“大概是換位賽被我打成神經錯亂了，你不用理他。”
祖馬興許是在記仇，興許隻是故意挑釁，總之他現在的話格外刻薄：“哦，讓我們看看純潔的天使小姐，連自己差點殺了同學都不知道，裝作一清二白地讓友人打掩飾。怎麼了，這樣能減輕你的罪惡感嗎？”
“你話太多了……”連一旁的青鴿都覺得十分刺耳。
“我平時從來不會說這麼多話，那麼今天是為什麼？”祖馬不甘示弱，人一旦感受到自己生命受到潛在威脅就會意外的敏感，“你可以讓你的朋友繼續幫你打掩護，然而都不能改變你是個怪物的事實。我是來享受高級異能者應當享受的待遇的，不是來送命的。”
莫琦花了點時間去琢磨這句話。
怪物…那種東西…搶救…恒立…殺了同學。
她還是想不起來發生過什麼，不過通過隻言片語也算隱約猜測到一點。
“他說的……都是真的嗎，晴玲？”
該死，隻差一點就能瞞過去了。
如果答否，那麼她就不算一個忠誠的信徒。如果答是，不就相當等於變相承認莫琦是個怪物？
麵對著莫琦那真摯的眼神，晴玲一下子陷入兩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