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警察馬上就會來?”江宛如不解地問。

“傻瓜--”江爺捏了捏她的臉說:“這一聲驚天的爆炸,難道還引不來警察和記者嗎?我們現在守在這裏是最安全的,因為沒有哪個凶手作案後還呆在原地不逃離的,知道嗎?”

薑還是老的辣,江宛如不得不佩服爹爹的老練和見識。

江爺來到助手的身邊,禁不住濕了眼眶。

隻過了一會,警察果然就來了,爆炸、死了兩個人,這可是重案要案啊!霎時此地便被警察和警車圍了起來,四周還拉好了警戒線,警戒線外拿著相機的記者想方設法地想要擠進警戒線來。

江爺把鼠阿婆寫的紙條交給了警察作為證據,對付完警察和記者,江爺才帶著江宛如回到了連城山莊,他已是滿身的疲憊,不過,他的嘴角卻漏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來。

……

黎九初坐在太師椅上,手中捏著那三顆黃橙橙的核桃,眯著眼,饒有興趣地聽著阿旦的彙報。

阿旦添油加醋地將長空一劍如何莽撞、如何倒黴,如何被連窩子端掉,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黎九初打著哈哈,嘴裏不停地說:“好,好!這兩個蠢蛋,真以為初生牛犢不怕虎嗎?”

“是啊,哈哈,我不過去給他們稍微扇了一把火,他們就衝動了--哈哈--這下好了,引來了幾百個警察,全城大絞殺,哈哈,全軍覆沒,真是太痛快了!”阿旦說得滿臉紅光,得意極了。

“那你是怎麼扇的這把火呢?”旁邊聽得入神的柳青青嬌聲問到。

“這還不簡單嗎?”已經講到了興頭上的阿旦說到:“我就化了點小錢,收買了他們手底下的一個小弟,讓他去說‘知道江大生為什麼在香城保險界這麼牛嗎?因為人家和香江賊王鼠老弟交情匪淺,說不定那顆鑽石就是被江大生故意讓賊王偷去的呢’!那小子便將此話在門中傳開了,哈哈,我的意思本來是想借他們之手去探一探賊王那方是否知道鑽石的下落,誰知道兩個有膽無腦的家夥,居然跑去殺了賊王的姐姐,還把江大生的車給爆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啊!”

“好,不費吹灰之力便搗毀了一個勁敵,不錯!下一個目標是尋找賊王鼠老弟的下落,也許鑽石真被他偷了呢。”黎九初對阿旦說。

出手就大吉的阿旦顯得有些興奮,忙答應道:“是,師父。”

原來“長空一劍”是龍騰門龍姓子孫繼承的門派,由龍氏的兩個年輕子孫做掌門,一直以來就沒將黎九初這個龍騰門的外姓掌門瞧在眼裏。黎九初正好趁著這次鑽石失竊事件滅了“長空一劍”這一派,實現了龍騰門的一統大業。

怎能不令人狂喜興奮呢?

這招借刀殺人用得真是太好了,黎九初當場就賞了阿旦一千萬大元。

……

“別的幫會還有什麼動靜沒有?阿森”江爺問。

此人是阿森?

對了,正是阿森。

話說阿森怎麼又與江爺勾搭在一起了?

還記得那晚江爺和江宛如正在同一個房間裏睡覺麼,剛好就來了個電話,江宛如搶先接了,電話裏說是江爺的侄兒……

其實這侄兒就是阿森。

其實阿森也不是他的侄兒,阿森當初偷渡到香城時,沒有身份證,到處被警察逮,是阿森的那個遠房舅舅托人求江爺為阿森搞了個戶口,阿森才在香城立下足的。所以,阿森叫江爺為“叔叔”,也是理所當然的。

“都在摩拳擦掌,好像鑽石丟了,他們都可以分一杯羹似的。”阿森說到:“特別是陰陽山莊,對那顆鑽石誌在必得。”

“哦”江爺若有所思地說到:“又是這個陰陽山莊。”

“哎--”江爺突然歎了口氣,臉色暗淡了下來。

“江叔因何而歎息呢?”阿森忍不住問到。

誰知江爺卻又歎了口氣,說到:“我隻是覺得對不起阿青,讓她去賠了那個老不死的老狐狸黎九初,真是業叔我心裏的痛啊!雖然她不是我的親生女兒,但是也是一段孽緣啊……”

阿森勸慰到:“業叔不必太過意不去,這都是命--我想著也是阿青自願的,業叔當初也肯定是不讚成的。”

“是啊--”江爺不無遺憾地說:“可惜了如花似玉、冰清玉潔的大姑娘--可是有什麼辦法呢?”

江爺陷入了沉思之中,空氣中頓時彌漫了一陣沉重的氣息,壓得兩個男人都喘不過氣來--過了好一會,江爺抬起了頭,眼光定定地看著阿森,問到:“如果有一天,阿青脫離了黎九初,你會接納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