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糟糕的是,她甚至不能無故跟任何一個男子說話,如果她故意加以反抗的話,那跟她說話的那個可憐男子,第二天可能就不會出現在她麵前了。

對此,林雨紅剛開始還疑惑,漸漸地也明白了其中的蹊蹺,於是很生氣地向龍天翼提出了申訴--

“龍總,你不能這樣對我!你這樣做是在限製我的人生自由和工作自由!”

龍天翼才不吃這一套,他冷哼一聲道:“記住,你現在是我的首席秘書,不是龍天駒的首席秘書,這裏我說了算!天都市的商界也都是我說了算!”他毫不講理地說。

林雨紅無語了。

在龍天翼如此明顯的打壓下,四周的人開始人人自危,誰也不敢主動的跟林雨紅說話,就算她主動想跟別人聊天,對方也假裝完全聽不到她所說的話,並且飛快地轉身離去。

誰還敢跟她說話啊?她現在可是比龍天翼還危險的一個人物,誰也不想因為和她走得太近而失去一份好的工作,丟飯碗的事,誰幹呢?

我暈,這樣還怎麼在公司裏展開工作事物啊!

在這樣完全被孤立的場麵之下,林雨紅所過的日子是孤單的,她隻能跟龍天翼聊天談話,但那卻不是她所想要的,因為他從不跟她談她想聽到的--關於兒子的事情,他一開口絕對是“談情說愛”。

而,龍天駒自從將林雨紅交到龍天翼手裏後,便從此沒在龍騰大廈出現過了,或許他也匆匆回來過,但是卻從未驚動過林雨紅。

說實在的,林雨紅真的有些後悔過,要不是因為“見到兒子”這個堅強的意念在支撐著她,她會覺得自己支撐不下的。

在這陣子以來,林雨紅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孤單,她變得漸漸的沉默無語起來。

也許是感覺到了林雨紅情緒上的變化,這日,一反常態地,龍天翼竟然不再對她發出情戀的誘惑,隻是抱著她平靜的躺在床上休息。

但知曉他那多變的個性,這才讓林雨紅心存疑慮,所以雖然兩人都衣著整齊的躺著,她卻還是繃緊了神經,隨時準備格鬥。

龍天翼卻緩緩地開口說道:“明天我要離開天都,去國外一段時間。”

他沒有說去國外幹什麼,既然這麼說一定是有什麼私事了,並且肯定也是不方便將林雨紅帶上了。

這對林雨紅來說絕對是個頂好的消息,隻要他一出去,她就注定要自由一段時間了。如果可能的話,她還會找機會潛入龍墅去見兒子……一定要找機會去見兒子!找什麼機會呢……阿黑!阿黑是個通情達理的人,他一定會幫助自己的!可是,她轉念又一想:阿黑是肯定要隨著龍天翼一起出去的啊……哎呀,到時候總會找到機會的。

一想到這,她便有些摩拳擦掌了,聲音裏不由得帶著一絲興奮地問到:“你要出去多久呢?”

“也許是十天,也許是半個月。”他淡淡地說。

好啊!她差點就翻身起來拍手鼓掌了。不過,她可不能表現得如此露骨,她必須要裝出一副正常的樣子來,“哦。”

見她反應如此平靜,他突兀地翻坐起身子來,一把抓住她細弱的肩膀,逼著她正視上他淩厲的雙眼,“怎麼?聽到我要走的消息,你怎麼一句話也不表示呢?難道在我走的這一段時間裏,你都不會想念我嗎?”

這人真是難纏,你表現依依不舍呢,他鐵定說你裝;你表現得正常吧,他又說你巴不得他走。賤人就是矯情!

所以對龍天翼一切霸道專製的行為,她隻有表示沉默接受才最好。而麵對他的問題,他也隻是平靜地聳了聳肩,緩緩地開口說道:“你要我說什麼呢?你到底想聽我說些什麼呢?”

就是她這樣該死的平靜,讓他根本就掌握不住她所有的思緒,惹得他更加的心煩意亂。

如果她肯激烈的反抗他的話,他還可能明了她的反抗意圖,如今這樣的她隻會惹得他更加心煩意亂。

不行!她已經這麼的難以控製了,他絕對不能再冒這個險,讓她單獨地留在這個地方,他得想個辦法讓林雨紅能夠安靜的隨著他一起離開。

可是他這次去國外真的隻是私事,不是公事,他怎麼好將林雨紅帶在身邊呢?聽說遠在澳洲的祖母病倒了,年事已高的她最近兩年總是任性地動不動就病倒,一病倒就非得由他趕過去服侍一陣子,她才會好轉過來。

他出身在龍氏家族這樣的豪門,母親去世得早,父親又三妻四妾地過著花天酒地的生活,從小孤獨的他就隻有從祖母這才能得到真正的寵愛,所以他對祖母的感情最深,祖母也最依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