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康頭一回下江南巡視,路上帶著胤礽和胤褆兩位皇子,何方留在京城負責批閱奏章,老康走得倒也放心,就將偌大的紫禁城都‘交’給了何方。。шшш.sнūнāнā.сом更新好快。
老康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人上折子參索額圖的兩個弟弟,列舉了二人的罪狀,主要是在其位不謀其職,吃空餉,掛著職位卻懶散無紀律,想不來當值就不來,想也知道是仗著誰的勢,何方將此事‘交’由索爾圖處置,在索額圖看來這根本就算不上什麼事,隻罰了兩位兄弟一年俸祿,讓他們在家反省,職位卻依舊保留。
索額圖也隻是從一個三等‘侍’衛慢慢爬到了今天的地位,如今皇後是他的侄‘女’,皇太子是他的外孫,且二人都榮寵正盛,他們是正兒八經的皇親國戚,平日目無法紀,仗勢欺人也算不得什麼事,也沒人敢招惹他們。
朝廷上下早有人看不過眼,朝廷中一部分人與索額圖站在一條戰線上,隱晦地被稱作□□,少部分保持中立,還有一部分與索額圖站在對立麵,老康一走就有人寫了折子,不敢直接說索額圖的不是,而是從索額圖的弟弟下手,借此為難何方。
何方從不認為自己相當皇帝還需要旁人的協助,尤其是這個叔姥爺索額圖,曆史上就是他攛掇太子胤礽謀權篡位,胤礽當了三十幾年的太子,自己的弟弟們一個個長大‘成’人,都成了他的潛在威脅,一日不坐上那個皇位,一日就隻能背個太子之名。
康熙不喜歡皇子結黨營‘私’,何方也不喜,尤其是他們在沒有何方參與的情況下,自說自話地成立了□□派。
何方正好借著此事先是嚴厲斥責了索額圖處事不公,革去了索額圖兩個弟弟的職位,但仍保留他們爵位,索額圖被何方這個小輩當著眾人的麵訓斥,心裏又氣又怒,便賭氣地說自己年事已高要回家養老。
何方料到他會這麼說,好像沒了他的支持何方就當不了太子一樣,何方偏不買他的賬,順勢革了他議政大臣、內大臣之職,讓他下課回家。
此事過了沒多久,皇後找來何方,話裏話外都是為索額圖求情。
“他畢竟是長輩,你怎可在大庭廣眾之下那般嗬斥他,這讓他在同僚麵前如何抬得起頭來,承祜,這事你做得不妥當,傷了你叔姥爺的顏麵。”
“朝廷之內不談親情,我是君,他是臣,有錯便該罰。”
“也不是什麼大事,何至於革了他們三人的差事,這朝廷裏沒了咱們赫舍裏家族的人幫襯,你以後可就孤掌難鳴了。”
“皇額娘,這乃是政事,您身在後宮,前朝的事還是不要妄議的好。”何方起身,“兒臣還有奏章要看,告辭了。”
皇後見何方連自己的帳都不滿,重重拍了下桌子,之前她為何方大婚挑了幾個合適的‘女’子,皆被何方回絕,如今又做了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自此更加不喜何方。
康熙南巡三個月回京,何方親自率百官相迎,待老康上朝,便有索派的人出麵求情,希望老康能恢複索額圖原職,又細數了索額圖除鼇拜的功勞,希望康熙能念著索額圖的功勞。
老康最受不得別人總拿這事出來說事,仿佛一直在提醒他,讓他無法忘記那段屈辱的曆史。
再者說這件事是何方處理的,此時要是讓索額圖回來,那豈不是在打何方的臉。
老康看向麵無表情的何方,問他這事因何這般處理。
何方出列不緊不慢條例有序地陳述完理由,老康隻說了句:“太子此事並無不妥。”他一言九鼎,沒人再為索額圖求情,至少這段時間不行。
等退了朝,何方與老康一道往乾清宮走去。
“你如今根基不穩,現在又自己斬斷了別人的援手,是何故?”老康輕描淡寫地問道。
這父子二人有事都不藏著掖著,這也就沒了猜忌傷了父子感情。
“單純地不想看到某些人打著我的旗號,尤其討厭某人在我麵前居功自傲,我成了太子與他們何幹?”何方斜睨他一眼,“再者說,我不結黨,阿瑪不該高興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