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不遠處圍觀的許靜姿，驚的撞著顧清妍的胳膊。
“好厲害，剛剛都氣成那樣了，居然這麼快就收住了！”她輕歎一聲，搖了搖頭：“還說她演技不好，我覺得簡直太棒了！
你看她哭的委屈勁，你看這個能看到淚珠低落的角度，你再看這個小表情，這要是演技不好，我真不知道誰演技好了。”
顧清妍翻個白眼，不去聽VIKI和李清馨之間互相的較量。
她的視線在人群裏掃過，定了下來，接著，拉著許靜姿的手，小聲說：“嫂子，該我上場了，你要記住，等會我說的話，都是扯淡，跟我哥無關。”
許靜姿眼神暗淡了點，點了點頭：“好。”
顧清妍跟她笑了下，擠開人群走過去，跟李清馨站了個斜對麵，四個人正好站成了一個長方形。
“當慣了小三的人，到那裏都是一個德行。老哥啊，你也有瞎眼的時候，居然會帶這種賤貨出門。”
顧清妍的出現本來就把所有的氣氛推的更緊張，她這麼口無遮攔，就更是讓圍觀群眾興奮了。
VIKI卻懵了，巨大又無形的壓力落在她身上，就像被丟進了深海，無法呼吸。
之前在顧清妍店裏拍照的時候，她是親眼看到李清馨和顧清妍鬧起來的，她也是憑這個認為李清馨和顧紹珩之間有一個她可以介入的空隙。
她看著四周那些衣著光鮮，但卻都露出詭異笑容的圍觀者，看著冷眼旁觀的顧紹珩，看著一臉得意的李清馨和來添把火的顧清妍，就好像回到了當初，理智也咯噔一聲，斷了。
“你說誰，你在說誰！”VIKI急了，衝向顧清妍：“你再說一句賤貨試試！”
“我當然是說你啊，王雯小姐。”顧清妍得意的笑著，又重複了一次：“賤貨。”
VIKI愣住了。
像被潑了一身的冰塊，渾身都打著顫，她慢慢後退，嘴唇顫抖著，半天才開口：“你，你怎麼……”
顧清妍吸了口氣，把剩下的台詞一口氣說完：“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你不是真以為，你換個頭就沒人認識你了吧？聲帶做一下啊，肩膀收一下啊。也真是，聲音和背影都不變，嗬……
慣三就是慣三，狗改不了吃屎。”
VIKI的視線立刻掃向旁邊一臉凝重的周凱銳，她慌了，心突突的跳著，轉身抓住了顧紹珩的手臂：“顧少！你看她啊，她怎麼可以這樣欺負人！”
“抱歉。”顧紹珩掰開她的手：“我妹妹不喜歡的，我也沒法喜歡。”
四個人，站成了三角形，把最中間的VIKI圍住，一點躲藏的餘地都沒有留給她。
大戲即將落幕。
圍觀的人卻似乎覺得不過癮。
一位帶了滿身翡翠的太太對身邊另外一位帶粉珍珠的太太說起了內幕：“這個女的，就這王雯，就是當初把坤寧製藥搞壞的小三。”
“我也覺得像，你還記得那會兒周毅寧帶著她出來的時候，他老婆也是一句賤貨一句賤貨的罵。我就說麼，怎麼看她都覺得奇怪，是整容了啊。”
她們身後，躲在人群中的翟可欣衝著許靜姿指了指自己的項鏈，比了個OK的手勢後，又指了指廁所的方向，先一步走了過去。
許靜姿緊跟其後。
而顧清妍那邊，也立刻偃旗息鼓：“行了，懶得跟你這種人吵，老哥，你自己看著辦，我不在這裏讓大家看笑話了。”
說完，也往廁所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