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桐滿意的點頭,“放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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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陸勁霆帶著孩子準備去更名,剛剛走出門,便撞上狼狽不堪的林落雪,“勁霆哥哥。”
林落雪身上的衣服一看就十分廉價。
“勁霆哥哥,你能不能不要讓法院來催錢,我們林氏真的要破產了,林氏破產了對陸家沒有好處的,畢竟姐姐的娘家這樣落魄,說出去也難看的不是嗎?”
陸勁霆厭惡至極,“林落雪,我說過,那一億是作為你對我的救命之恩,可偏偏我查到的結果是,你姐姐移植了骨髓給我,並非你,隻不過你們騙了她,不但說我有生命危險,還拿賀然的身世和她母親的名聲要求她守口如瓶。恩桐這一輩子,最在乎的就是她的親人,她的母親本來就是受害者,死都死了,她就算打落牙和血吞了也不會玷汙自己母親的名聲。你們當然可以隨便利用。可那都是你們的事兒,既然我的命不是你救的,那一個億的補償自然隻能轉成有息借貸,既然是有息借貸,還錢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可是姐夫!”林落雪很不願意叫陸勁霆姐夫,可此時的自己已經走投無路,而且C城所有的大豪門都已經收到風聲一般,堅決不給林家拆借一分錢。
如果林家再繼續這樣不能補掉窟窿的欠著巨債,撐不過一個月。
“姐夫!我錯了!錯了!好不好?你原諒我吧,我以後做牛做馬伺候姐姐!好不好?”
陸勁霆涼笑,“我怎麼可能讓你再靠近恩桐半步?放你在她身邊暗算她嗎?你還是重新挑選個地方去做牛做馬吧。”
陸勁霆抱著兒子,司機拉開後座車門,陸勁霆彎腰把兒子放在兒童安全座椅上,綁好安全帶,又繞到後座另外一側,坐了進去。
林落雪拍著車窗跪在車邊哭喊,“姐夫,我給你和姐姐磕頭好不好?我可是你的前未婚妻啊!”
“若不是因為以為是你捐的骨髓,我怕會對你以後的生活有影響,我怎麼可能會娶你?恩桐的生活苦難,你們都有份參與,跑不掉,你也知道,你們是私人名義的欠款,不是有限責任公司的欠款,還不出來,就等著坐牢吧,沒辦法的。”陸勁霆看向司機,“開車。”
林落雪坐在地上,望著黑色轎車卷起白色雪沫,手掌撐在地上,冷得發木。
手機裏林鶴鳴的電話打了過來,“落雪,情況怎麼樣?”
“他叫我們等著坐牢,他說不是有限責任公司的借款,是個人借款。”
林鶴鳴頓了片刻,便厲聲大罵,“我養你有什麼用!有什麼用!我好吃好喝的供著你,你連個男人都搞不定!你還有什麼用!你自己說說,你這些年花了林家多少錢!現在林家有難了,需要你幫忙,你做成什麼事情幫了林家了?你這個廢物!廢物!你除了伸手要錢,就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
“爸爸!”林落雪坐在地上,一片冰涼,卻怎麼也站不起來,“林家出事的時候,是我去找陸勁霆借的錢,你當時還誇我能幹!”
“你能幹個屁!要不是你多事去跟陸勁霆談借款的事情,林家也不用背上債務!哦,對了!是你個人名義的欠款,你自己去還!別想連累林家!”
電話那頭的穆瑟哭喊著,“林鶴鳴!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們的女兒!”
林鶴鳴聲音更大,“還不是你這個不中用的媽,生了不中用的女兒!你去給她還錢!還不起,就讓她死在外麵,不要回來林家!林家已經拆借了很多錢給她了!她簡直就是一事無成的廢物!連她姐姐半根手指頭都趕不上!”
林落雪聽著電話裏的謾罵,心越發的涼。
她從小就知道,隻要當著大姨的麵,父親就做出跟母親十分恩愛的樣子,非要將大姨氣死不可的樣子。
她其實心中一直有感覺,父親就是利用她們母女報複大姨,所以父親選擇了母親,母親是大姨同父異母的妹妹。
大姨在外麵有了野男人,父親一直沒有離婚,到現在他的婚姻欄都是喪偶。
他報複大姨,要困守大姨一生,折磨大姨一生。
她給母親的所有寵愛都是表麵的。
他從未真正的愛過她們母女。
起初他是折磨大姨,後來連著姐姐一起折磨,他覺得,隻要折磨姐姐,大姨就會痛苦,哪怕大姨已經入了土,也不可能安生。
她配合著父親的喜好,不斷的去做父親喜好的舉動,可到頭來呢?
她就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
遠處有喇叭聲,林落雪站了起來,既然父親叫她去死,他喜歡她這麼做,她就滿足他吧?
車子駛過來,林落雪不顧一切的衝上去。
“砰!”的一聲,身體撞在汽車上,彈出14米遠。
血色染紅白色的冰涼……